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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雨來過琴房一次,虞詩音沒兩句話就和他吵起來了。其實也是無所謂的小事,他看不慣她差使餘頌倒水,又總是對她的演奏技巧冷嘲熱諷。她則不是喜歡他根本不懂音樂過來湊熱鬧。原本只是拌嘴,但很快發展成了互相攻擊。
餘頌忙著兩邊說和,結果他們根本吃這一套。虞詩音當面道:「餘頌,你是我朋友還是他朋友啊?他傻乎乎的,你幹嘛和笨蛋一起,會被傳染變笨的。你和他又沒什麼共同話題,別理他了。」
安思雨道:「你人怎麼說話這麼蠻橫啊?誰管你啊?」
「餘頌,再給我倒杯水。」虞詩音故意當著他的面又使喚起人來。餘頌想息事寧人,就給她和安思雨一人倒了一杯,不料安思雨根本不想接,扭頭就跑。餘頌連忙去追,因為他跑得太快,一時沒有追上。沒想到他回頭見她沒有趕上,又停住腳步,雙手插兜,踱步走回來了。
想來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要等人來哄。餘頌暗鬆一口氣,道:「你別太放在心上,虞詩音不是有心的。她特意抽出時間來陪我練習,對我已經很好了。」
安思雨氣沖沖道:「別人對你好就是真心的,我對你好就是冤大頭。」
「那你和她到底還是不一樣啊。」餘頌有些好笑。
「怎麼不一樣?你說啊?」
「你這樣子像什麼啊?像吃醋,吃我和女孩子的醋。」其實話說到這裡,她的試探已經到了嘴邊。其實是十拿九穩的事,她相信他對自己是有幾分好感的。可不知為什麼,竟有些近鄉情怯,到底沒有把話說得更明白。
「什麼叫吃醋,我是看你可憐,怕你被人欺負。虞詩音看著像個小太妹似的,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對誰都看不起。」
「不,你別把她想的太壞,她只是比較天真罷了。因為她從小就是作為天才長大,周圍人愛惜她的天賦,儘量保護著她不要接觸生活最殘酷的一面。她待人接物比較不拘小節,但依舊是個很真誠的人。」
「那你呢?我看你怎麼整天在接觸生活最殘酷的一面。沒完沒了,是吧。」他語氣雖然還硬梆梆的,可深情已經緩和不少,到底不是真生氣。話出口又覺得說重了,偷偷打量餘頌臉色。
餘頌自然不當真,笑道:「運氣問題,我以後會好起來的。」
安思雨抿嘴,還是勉強笑了一下,「算了,算了,我不生氣了。你們搞藝術的人都奇奇怪怪得。我也不想讓你左右為難。你明天還要我過來嗎?」
「過來吧,我想再見見你。」餘頌頓了頓,補上一句道:「如果你方便的話。」
隔天周修達終於出院了,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能拄著柺杖出門。有他在場,安思雨和虞詩音都不方便吵架,就乾瞪眼慪氣。周修達猜到他們兩個處不來,就趁著指導餘頌的時候,湊近她,低聲調侃道:「一個少爺,一個小姐,都圍著你轉。你真厲害,享齊人之福啊。」
餘頌笑笑,不理睬,知道他又拿自己尋開心。
因為人來的很齊,乾等著也無聊,又都是孩子。周修達就出去就近買了兩盒蛋撻,每人兩個。餘頌要彈琴,不方便吃東西,其餘人也都耐心等著。等了近半個小時,餘頌起身休息,與他們坐在外面吃東西。
蛋撻放得久了,有些冷了,酥皮發軟,味道倒是很兇猛的甜,一股奶味,或許也摻了香精。吃太快嗓子裡有些膩。周修達大病初癒,沒什麼胃口,把他的那份給了餘頌。餘頌鼓著腮幫子吃完,安思雨以為她喜歡,又塞給她一個。她便也吃了,沒想到虞詩音讓給她一個,不是吃得急,邊角上已經咬了一口。餘頌已經吃不下了,但怕她以為自己是嫌棄,便還是吃掉了。
那天回家的時候,她實在是太撐,推著腳踏車走了一段路。倒也不難受,就是胃裡始終有一種股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