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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徒元徽還是不太相信徒元升會幫自己,或者他不願承認,自己對徒元升的判斷,竟然是錯的。
“皇上說的,是當太子的機會?”徒元升自嘲地一笑,“您覺得就我這身子骨,便是當上了太子,能有這個命坐上皇位嗎?”
徒元徽沉默了,太醫院早就稟報過他,徒元升的病要想治好,已然是不大可能了,“徒元升……”徒元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顯然徒元升不是那種需要安慰的婦孺,說別的,難道還鼓勵他大有活頭,一定和自己鬥一鬥?
“皇上想必是在替臣弟難過,”徒元升倒笑了起來,“其實臣弟覺得還好,不過,還望皇上瞧在父子一場的份上,不要和太上皇計較,權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反正您早知道他的圖謀,他也再本事折騰出什麼來。”
“你如何猜出來的?”徒元徽一怔,弘聖帝還有樊中權乾的那些勾當,他自然是早早了如指掌,要知道他派到西北行宮的那些人,皆經過精挑細選,便是送水的,也是從心腹禁衛裡選出來最不起眼的一個,更遑論行宮裡暗藏的細作。
“樊正山說他父親剃鬚喬裝,跑進西山見太上皇,著實不太可信,陳公公又能這般不費力氣地出到外頭,說起來就更可笑了,皇上如何會派些酒囊飯袋看這西山行宮,想必您還是為了放長線吊大魚。”徒元升笑了起來。
瞧著一臉得意的徒元升,徒元徽不由眯起眼睛。
若非徒元升乃將死之人,若不是他主動將弘聖帝謀圖復辟之事和盤托出,這會子徒元徽怕是要起殺心了,這徒元升著實太過聰明!
更恨得是,這種人曾瞧上過馮玉兒,怕是如今還不死心,著實讓他生了危機感。
雖不太愉快,徒元徽還是忍了氣。
“皇上三思,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何能讓他陷入險境,怕是……皇嫂也是不肯的。”聽說徒元徽要舍了孩子來套狼,徒元升一臉地不贊成。
徒元徽卻是成竹在胸,“無妨,朕這兒子從小長於婦人之手,便是受過些波折,也是小時候的事,大概早忘到了九霄雲外,這般未經過挫折,日後如何讓朕放心他承繼大統。”瞧著徒元升面上的不忍,徒元徽心下更不高興了。
“只是將太子送進西山,若太上皇被逼急,怕會對孩子不利,”徒元升覺得徒元徽這招實在莽撞,不管傷了還是嚇著了孩子,都是讓人於心不安。
徒元徽不在意地道:“康安自小瓷實,吃點苦頭以後就不會是這個皮性子,況且西山行宮裡朕已安排好暗衛,隨時能護著孩子安全無虞。”
“亂兵之中,時有誤傷啊!”徒元升有些急了。
半月黑了一圈的康安被誇了,回到這三皇叔府,他更加起勁了。
而徒元升見到康安此刻正傻呵呵地站在書房裡朝著自己笑,徒元升一時左右為難,他沒想到,徒元徽真就一意孤行,他想法子送了康安回宮,徒元徽又將康安給送了過來。
徒元升不住地嘆著氣,瞧著顯然屁事不知的康安,問他,“來之前,皇上可對太子爺說過些什麼?”
“呃……”康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上前來,掀起身上的衣裳,道:“我父皇賞了小侄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還親自給我穿上了,說是回頭三皇叔陪小侄出去歷練,除了要聽您的話,便是這軟甲無論如何都不許脫。”
“穿著吧!”徒元升摸摸康安的胳膊腿,想著軟甲又有何用呢,萬一真出了事,便是不用理會徒元徽,他又如何和皇后娘娘交待。
“三皇叔,咱們什麼時候去校場?”康安問,他早聽說過三皇叔向來箭無虛發,今日步射比試,他定要參加。
這時有僕人來報:“三爺,有一個姓樊的過來了,說求見您的。”
沉吟片刻之後,徒元升回身對康安道:“太子爺,三叔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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