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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一會哭一會笑的興奮了好久,玉品忍不住打聽真相,金嬸異常嚴肅的說:“別個隨便講的你也信啊?這樣的事以後不准問,聽見冇?”
此後多年,金嬸常常會無緣無故發呆,一坐就是幾個鐘頭,她原來一直聽說二弟早就戰死了,業大口放出這個話風后,她相信無風不起浪,從此就深信不疑了,經常在夢中笑醒:
因為是國民黨家屬,自己經常被五花大綁在管理區和公社甚至全縣遊街批鬥,幹部問,‘你老弟為什麼要逃到臺灣去啊’,自己幸福的答道,‘我當時又冇在他身邊,有麼子辦法,他又冇叛變逃到外國去,有麼子蠻大的事吧,臺灣還不是中國的啊’,幹部惡狠狠又好奇的說,‘你好有味啊,當反動家屬還這麼高興,你冇神經吧’,自己頗為自豪的回敬道,‘你才有神經哩,屋裡有人打過鬼子,保過國家,怎麼高興不得,你屋裡有不’。
四毛長得像自己母親,身材高挑,面容也算嬌好,業大口先授意老婆四處傳播說玉品剋夫,成分又不好,國民黨家屬身份會影響丁幹部前途,待對方對玉品敬而遠徹底放棄念想後,再讓周媒婆一牽線,丁幹部也就退而求其次,勉強答應下來。
接觸一段時間後,兩人情投意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在丁幹部與業大口的共同努力下,四毛被送到專區學習去了。自從四清運動開始,業大口每天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與丁幹部的聯姻多少減輕了一些恐懼感,但畢竟石頭沒有落地,免不了總擔心東窗事發,十天半月下來,人就憔悴不堪了。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端午吃晚飯的時候,易堂客無意間提起工作組已開始調查當年的投資賬目,業大口突然臉色大變,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5。9 我每次過年過節到你屋裡提節,我是要討你做堂客
我每次過年過節到你屋裡提節,我是要討你做堂客
易堂客見丈夫反應異常,愕然問道:“怎麼啦,不舒服啊?”業大口說:“怕是太累了。”胡亂扒了幾口飯,和衣上床睡了,易堂客讓他把衣服脫下來,不料他大發雷霆。
深夜,看看老婆已經熟睡,業大口躡手躡腳下了床,出門去了。
幾天以後的晚上,工作組一行帶著向營長等幹部來到了劉家,賤伢頗感意外,因為平常有事一般都只有一、二人上門,不免有些緊張,以為是自己在食堂多吃多佔的事情被人告發了,邊起身邊想道:這是普遍現象,自己與丁幹部關係處得不錯,應該不至於翻船吧。於是很快鎮靜下來,不慌不忙地讓座寒暄。
丁幹部開門見山問道:“早幾年冬季的投資款有問題,你怎麼解釋?”賤伢說:“不可能啊,清帳的時候我們都是三人對六面搞的。”丁幹部帶人來到屋後,在籬笆下挖了一陣,竟挖出幾十塊銀元出來,賤伢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一行人在劉家裡外又搜查一番後,把賤伢帶到了公社,交由工作組處理。
賤伢被連續通宵達旦審查了好幾天,經受了多次捆綁吊打,仍然極力辯解,後來卻被長時間的不眠不休摧毀了意志,只得違心的承認了貪汙公款的罪名。參加完半個月的重點整訓批鬥後,被撤職開除了黨籍,灰溜溜的回到家裡,好多天都沒有出門,想破腦殼也沒弄清橫禍是從何處飛來的,不免又羞又氣,大病一場。向營長接任了管理區書記。
四毛在專區政府所在地T城學習了三個月,不僅學習十分認真,每週一次的思想彙報更是異常積極,到第二個月結束時,覺悟就已經達到白衣雲影立頂峰的高境界了,她向組織反映了有關父親的一個疑點,說是某次在家裡看見父親轉藏一包銀元,不過具體數目不清楚。
業大口很快被停職調查,幾天以後譚書記也遭受了同樣命運,兩人在一個月後都被雙開。要說這業大口仇恨賤伢的確已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為了不使墊背的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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