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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他便轉身忙碌去了。
我站起了身理了理長袍的下襬,道:“我們走吧!”
雨苓詫異問道:“主子,不打聽了。”我沉默地笑了笑,徑自邁步,走出了茶壚。剛才初聽到
“安定門東大街”時卻是那股子衝動勁兒想著打聽一下,可是現在卻後悔了。說不定人家早就不記得我為何人了,不過是酒後的一句笑言,我倒還記掛心上。再說那玉佩若真是他們丟的,到時人家打聽起來,那不是自討沒趣麼?
自己訕訕一笑,遂加快了腳步。暮色翼然垂下,街上收市,夜歸的人群行色匆匆,卻氳出了一波一波的暖暖的微曛暮靄。行了未幾多時,聽到一陣徐步而行的馬蹄聲。
眼前那毛如白雪的神俊白駒化成灰我也認得。我腳步一頓,避閃不及,楞楞地站在原地。因為騎馬人那深幽的眸光幾乎在同一時刻已緊鎖住了我的臉頰。
他翻身下馬,身後的隨從亦急身下馬從後而上替其拉住手中的韁繩。與我一臉的錯諤訝然截然相反,他眸光清冷,恍若不生波瀾的古井,長身箭步彷彿沉澱了周圍的萬物,緩步走向我……
我失神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冷峻的面容趨近,才回過神;慌忙抿嘴一笑,支吾著道:“這麼……巧啊!我正好路過此地……”
“巧?”他微微挑起左眉;眼底流露一閃而過的精利,“是,很巧,趙公子!”
我身子一僵,暗自苦笑自己拙劣的演技,反倒好象是刻意地掩飾著什麼。從滄州到北京雖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頭一次直面與這個冷酷的男子對話。他冰冷低沉的隻言片語,卻隱著懾人的氣勢,令得一向大膽如我既然不禁地噤若寒蟬; 顆顆冷汗從額頭上滲出。
他沉沉凝著我,開口問道:“趙公子,在下有一事向你打聽?”
“恩!“我垂眸,點了點頭,“四爺,請問。”
“
請問你當時在破廟之中,你是否見過一塊玉佩?”
“玉佩!!”
我遽然一抬眸恰恰對上了男子冷睿的目光,看透一切的冰銳,又是一陣焦促。他並不追問,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著我,淡定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思凝了片刻,緊抿住雙唇,狠咬了咬牙,挺起了胸膛,直視著他,道:“是!不僅看到了,還揀到了。”
“你揀到了玉佩?” 耳邊又一縷毫不客氣的問話。
“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毅然回答道:“是我揀到了,不過現在被一個下巴帶痣的小蟊賊偷了。”
“偷了?”薄唇畔揚起一絲淺淺的幾乎無法察覺的譏誚。
“怎麼?四爺,不相信?”我極其討厭那懷疑質問的眼神。
他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冷冷地道:“即是沒了,信和不信有那麼重要麼?”
“重要!”我字字鏗鏘,“但不管你信不信,既然是在我手上丟的。責任在我,那你就開個價,我賠你就是了。我趙靖暉從不會貪圖小利,佔人便宜。”
“不必了!”他一揚手,身後的隨從遂將白駒牽至其身側。他翻身上馬,拉勒住韁繩,瞟了我一眼,淡然道:“多謝告知。”隨後,雙腿一夾馬肚,策馬而去。
我轉身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傲然身影,握緊了雙拳,忿忿然地在心中暗自賭定,等著瞧,我一定會把玉佩雙手奉上到時候,到那時你等著感激涕泠吧!
翌日,睡眼惺忪的我帶著昨日的餘疲強撐起床,涮洗一番。囑咐雨苓去叫上圖勒海,早早便離開了秦府。
“格格。”雨苓不禁有些怨嗔,“昨兒個不是說不找了麼,怎麼一轉眼,您又執拗起來了。”
我一撅嘴,忿忿然道:“你沒見昨天人家怎麼看我的,好象是我中飽私囊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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