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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遮住眼底的冷光，輕笑著道：「這還是蘇蘇第一次主動關心我。」

他似乎是有些感動，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茶杯，仰首就準備喝下去。

「等等……」白水蘇咬緊牙到底最後還是沒繃住，只是司空夜動作快到已經喝完了。

「嗯？怎麼了？」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就看到了白水蘇眼底微微閃爍的濕意，混雜著恨意和糾結。

只是下一瞬間，他面色痛苦的擰緊眉，身體晃了晃，隨即栽倒在了床邊。

「司空夜？」白水蘇伸手推了推他，沒有半點反應。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還是青娘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輕輕走了進來，就看到司空夜已經倒在床邊，白水蘇正坐在他身邊發呆。

她急急走了進來，「蘇蘇，你還愣著幹什麼？……唉，算了，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還是我來辦。」

她說著已經拔出懷裡的匕首，準備對準司空夜的法門刺進去。

「青娘！」白水蘇不自覺伸手攔住了她。

青娘愕然，「蘇蘇，你要做什麼？」

白水蘇自己也愣住了，她有些糾結的輕聲道：「……他真的，是我的仇人麼？」

青娘心內一窒，微微怔住……事到如今，也回不了頭了，或許一直騙下去，才是對她最小的傷害。

青娘安撫道：「……當然了，溯光大人不會騙你的。你不想殺了他為父母報仇了麼？」

白水蘇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鬆了些。

青娘拿開她的手，「蘇蘇，時間不多了，溯光大人還等著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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