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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個銅子兒來，你得先給他一兩銀錢才成！你們還是省省吧，沒賠上就算不錯了。&rdo;

三太太問她：&ldo;你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rdo;

四太太道：&ldo;他爹就這樣，從小到大，我大哥也不曉得吃了董家大爺多少虧！聽說這董九兒最得他老子疼寵，號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能是省油的燈？&rdo;

那董家家主早年也是風雲人物，幾位太太們一聽這話，便都笑起來，連老太太也想起一事，說給大家取樂。

剛一入冬，分班備考的事兒就定了。書院裡的先生們商議了一回，若是隻幾個先生們自己出題，恐怕與春考有差，倒不如混到大書院附學的聯考裡去，到時候把成績摘出來，分班也好用，對兩年後春考也有助益。

因著先生裡頭有王家的供奉，只等幾家都同意了這個法子，便去同天巒書院的附學商議，不過兩日便得了迴音，道是十一月中一同去附學書院內參考。

先生們把這話在書院早課上一說，底下跟炸了鍋一樣。

&ldo;不是說好不排名不考試的？怎麼又不作數了！&rdo;

&ldo;那日若是身子不爽利，去不成可怎麼說呢？&rdo;

&ldo;去同附學的人考？那我們哪裡考得過？！&rdo;

&ldo;我能不能只考古儀？旁的我可不會！&rdo;

上頭翟教習等底下紛亂過了，才緩緩道：&ldo;此回參試只為了給各人心裡打個底，並不會參與他們附學的排名。咱們只是要用那個成績來做分班，看各人適合讀什麼，往後又該如何學。&rdo;

聽說不用排名公開，總算鬆了口氣，又有人道；&ldo;要分班又何須考試？咱們都自己選了不就成了？&rdo;

翟教習淡淡道：&ldo;要考試，還要看平日裡各科的作業，並是不想讀哪個就讀哪個的。若是實在沒學好，便是想讀，只怕也讀不了。&rdo;

底下立時沒了聲息，教習也不待眾人再度反應，喊一聲&ldo;上課！&rdo;便開始了這一日的課業。

午間歇息的時候，越家幾個聚在了一處，柳彥姝問道：&ldo;什麼叫想學也不讓學了？難不成這女學還不讓讀了？&rdo;

越苭幾個也不知就裡，倒是傅清溪約略知道一點，只是她也不十分清楚，怕隨口說出來經不起追問，便索性也緘口不言。

越芃道：&ldo;恐怕是要按著能耐來，畢竟我們先生人數有限，只怕是有希望進書院的便著力培養，實在不成的便混日子了吧。&rdo;

越芝一臉憂慮道：&ldo;這是說我們這樣學的不好的，便不管了？&rdo;

越苓卻笑：&ldo;那可太好了！往後來不來是不是也由著自己了？&rdo;

幾人議論紛紛，魯家同俞家那邊幾個姑娘也走了過來，一對說法，果然都是胡亂猜的，沒個準數。

還是越縈心氣正：&ldo;管這些幹嘛？好好複習備考，考好了自然什麼都不用愁！&rdo;

越芃苦笑；&ldo;你說得倒簡單。&rdo;

只她說得義正辭嚴，旁人再說別的倒不好開口了，便都散了。只親近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話。

柳彥姝站在一根柱子邊上，一下一下撓著柱面，眼睛看著遠處發呆。傅清溪知道她想事兒呢，走過去忽然開口道：&ldo;哎呀，好癢！&rdo;

柳彥姝一哆嗦，回頭看是她，怒道：&ldo;臭丫頭，嚇我這一跳！&rdo;

傅清溪笑得止不住：&ldo;你撓那柱子，我替它喊話呢。&rdo;又問她，&ldo;你也發愁年底考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