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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彥姝又把筆撿了回去捏在手裡，對她道：&ldo;你別當如今看過兩本書，會做幾道題就了不起了，專門取笑我們這樣讀不進去的。&rdo;

傅清溪搖手：&ldo;可不敢，我才哪兒到哪兒呢。&rdo;

近前一看，柳彥姝在看的書還不是日常的課本，挺大一本，上頭都是些題，看著是手抄的。

傅清溪也不好多問，便道：&ldo;那你好好用功吧，我這就走了。&rdo;

柳彥姝一把拉住她，&ldo;哎，你等等！&rdo;又把那書拿起來遞給她看，說道，&ldo;你要不要也跟著一塊兒看看？這是他們書院附學裡年末的卷子，估計那聯考也得有一多半從這裡頭出的。&rdo;

傅清溪看了搖搖頭道：&ldo;不用了，咱們又不是為了聯考排名去的。這回考試是探探底，也叫咱們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好為往後打算。&rdo;

柳彥姝給她一枚白眼：&ldo;只要是考試就會有人拿出來比，我可不想叫人笑話。有現成的路子幹嘛不走？難道你就樂意看那小人得志的嘴臉？！&rdo;

傅清溪聳聳肩膀：&ldo;隨便，同我又沒有幹係。&rdo;

柳彥姝劈手把書拿了回來，罵一句：&ldo;不識好人心！&rdo;

傅清溪嘻嘻笑道：&ldo;柳姐姐，我曉得你對我好。你好好用功吧，考一個大大的名次，叫她們瞧瞧你的威風！&rdo;

柳彥姝笑罵：&ldo;小蹄子胡說八道，什麼叫大大的名次？那排名難道是越大越好的？！&rdo;

傅清溪笑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ldo;我站這兒你就有由頭不看書了，我還是走吧，你趕緊好好用功。若是有了法子還不成，到時候你可就得難受了。&rdo;

柳彥姝罵兩句，想想這話也有道理，便又拿了那書起來，唉聲嘆氣地一邊看題目一邊看答案。

這一陣子，不管姐妹們面上如何說笑如常，私底下沒有不下力氣的。越苭光往天香書院都寫了十好幾封的信了。柳彥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訊息，好像誰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似的，她又要說給人知道，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傅清溪。

傅清溪想起她說的&ldo;只要有考試，就會有人拿來比&rdo;，看來還真是如此。可是人生漫漫，春考只是其中一關，而這聯考不過是為了那一關的一級臺階，並沒有那麼多分量。卻因為裡頭摻雜了面子比較，忽然就要緊起來。她想想，嘆一口氣，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巧法子，只好明刀明槍同卷子拼吧。

轉眼就到了聯考這一日，因是同天巒書院附學那邊掛上的關係，是以都要去那邊附學參考。

十一月朔風凜凜，越家魯家同俞家都一早預備好了車駕，換上了厚氈夾綿的車帷車帳，裡頭都點上火盆，幸好這天巒書院雖在城外山邊，這附學好歹還近點。只是天冷路滑，這車行是無論如何都快不起來，更別提裡頭坐著的都是嬌小姐，隨行趕車的都小心翼翼，不敢絲毫怠慢。

越苓越芝同傅清溪和柳彥姝原本在一車裡，越蕊非要擠在裡頭，最後柳彥姝去了越芃她們那車上。這裡行了一半路程，越苓就坐不住了，可又沒有法子，她便只好嘴上出出氣道：&ldo;這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八羔子想出來的缺德主意！叫我們一大早趕這許多路去考個什麼勞什子的試！趁早別叫我學完事兒！我可不要再受這樣磋磨了！&rdo;

越蕊聽得目瞪口呆，越芝連連道：&ldo;你少說兩句，七妹妹還在呢，你別帶壞了小孩子！&rdo;又笑著對傅清溪和越蕊道，&ldo;她同哥哥們混多了，學了一口這樣的語氣。我娘生氣說了她好幾回，可我爹說這樣說話才痛快，所以就&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