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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常英趕緊接了話頭道；&ldo;你可真是……叫人沒法兒說了。怎麼就死盯上我這燈了呢……&rdo;說著話人也朝那頭去了。

傅清溪暗暗鬆了口氣，便沖謝翼感激一笑，謝翼亦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這之後的酒菜吃在嘴裡也味同嚼蠟了，好容易等散了，傅清溪逃也似地往落萍院疾走，柳彥姝轉頭就不見了她，一通埋怨。

待傅清溪擦了臉洗了手又換了身家常衣裳，柳彥姝才回來。她也不回自己屋裡去，直奔傅清溪這裡來了。

坐下來便笑道：&ldo;今兒可太熱鬧了，太精彩，比戲班演的還好看！&rdo;

傅清溪道：&ldo;有什麼好看的，難堪死了。&rdo;

柳彥姝跟看怪物似得看著她：&ldo;你難堪什麼，幹你什麼事兒！人演的都那麼淡定，你一個看戲的上什麼火！&rdo;說完想起當時越苭同越縈對上的情形，忍不住又笑起來，拍著手道，&ldo;真是狗咬狗，一場好戲！&rdo;

傅清溪嘆道：&ldo;她們鬧笑話，你得什麼好處，幸災樂禍的……&rdo;

柳彥姝一聽不幹了：&ldo;哎，你這話這麼說的？！她們明裡暗裡擠兌我們還少了？你倒替她們說話！合著我們就是賤格子，活該叫人往泥裡踩，想怎麼戲弄怎麼戲弄，只我們看她們一眼笑話就是不該的，就是幸災樂禍了？！&rdo;

傅清溪見她起急，趕緊解釋道：&ldo;我不是說你……說你怎麼不對……唉！我也說不好。就是……我在邊上站著自己都覺著尷尬得很了。還有，你這看笑話的樣兒，若叫她們知道了，往後更不可開交了，何苦來的。&rdo;

柳彥姝點她額頭一下，恨鐵不成鋼道：&ldo;你就這麵團性子！直教人欺負去吧！忍忍忍，忍字頭上一把刀。饒是這樣，她們還要說咱們白吃白住呢！你還忍，忍到她們把咱們當奴才使喚當刀子用你才覺著舒服！&rdo;

傅清溪嘆道：&ldo;白吃白住，也沒有說錯……&rdo;

柳彥姝冷笑一聲：&ldo;沒錯？她們吃的住的是自己掙來的？她們自己掙過一文錢銀子？！還不是靠的老太爺老太太！我們娘也是老太爺的女兒，我們是老太爺使人接了來的，我們是老太爺費了銀錢養活大的，這個恩咱們記著，同她們什麼相干了？！&rdo;

傅清溪答不上了，只好垂頭不語。

柳彥姝向來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知道傅清溪性子的，一甩手就當過去了，又回到她自個兒想說的事兒上：&ldo;你說越苭是不是傻，人家來賠禮請罪的，越縈還有句話說，她有什麼事兒？要追究起來，卻是因王三哥同越縈通了書信，她才生氣的！這心思可叫人怎麼說呢？……竟還當眾損起越縈來！嘿喲，真是不曉得自己哪隻腳短的！&rdo;

笑了一會兒又道，&ldo;再說越縈那人，平時悶聲不響的，心思多陰沉一人。越苭那點事兒她竟是門兒清的！也不曉得從前暗地裡給下過多少套兒了！&rdo;

傅清溪嘆道：&ldo;可她兩個拌嘴，還把我們都捎帶上了，唉……&rdo;

柳彥姝道：&ldo;那還有人替她們說話呢！還可惜她們鬧笑話兒！你說說，對惡人發善心的人，算善人呢還是呆子？&rdo;

傅清溪自覺理虧，便不言語，柳彥姝道：&ldo;越縈可也夠壞的，幾句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