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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貴妃可是後宮中心狠手辣的代表,狠人中的戰鬥機。要是被她知道二皇子留了這麼一個骯髒的血脈,不得直接氣瘋。那別說秦可卿了,就連秦氏一家估計都會直接命喪火海。
司徒瑾揉了揉額頭,想著二皇子平日和二皇子妃相敬如冰的相處模式,再想想十六年前二皇子風流京城的傳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想到啊,老二那種薄情寡信的人,居然也會如此痴情。看來我得重新正視對他的看法了。」
本以為六哥聽到自己這麼說,定會又說自己私下不著調。誰知半天沒有聽到六哥訓斥。
驚愕地抬頭,司徒瑾就見六皇子握著滾燙的茶杯,目光悠悠地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嚥下燙喉的茶水,彷彿又看到了十六年前那場轟動京城的逸聞:「老二確實重情。只可惜終究痴心錯付。」
當年十一皇子還未出世,所以他只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拼湊出當年的真相。
六皇子則不然。
他親眼見到當年二皇子司徒鈺為了求取那個舞姬,在昭陽宮外長跪五天六夜;也親眼見到他在御書房將額頭磕破,血流金磚,只為替心愛之人求一個名分。甚至二皇子還在皇帝面前立誓,只要能夠和舞姬長相廝守,他甚至可以不要皇子的身份,就此成為庶人,浪跡天涯。
明熙帝又怎麼可能容忍皇家出現這等醜聞?甄貴妃更不會容許精心教養大的兒子為了一個卑賤之人放棄一切。
就這般過了一個月。舞姬的意外身亡,給這一切都劃上了結束。二皇子就此心性大變,愈發偏激,心狠手辣。與曾經的他大相逕庭。
每次六皇子回想這段往事,都是唏噓不已。
十一皇子的好奇心被六皇子勾起,很想問問十六年前的真相。但六皇子明顯不願意提,只是淡淡道:「老二的算計也是好,如此瞞天過海,一是保住了心愛之人和女兒的性命。二是就算失敗了,最後也不會連累到她們。三嘛,不過是想著真的走到最後一步,也能留下一個復闢的小郡主。不過……」
六皇子眯了眯眼睛:「那他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十一皇子知道六皇子胸有溝壑,城府極深,一向是走一步算三步。恐怕昨天自己把訊息告訴六哥時,他心中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所以十一皇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著二皇子若是知道事情敗露後的臉色,面上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那一定很好看。
王夫人回到賈府的時候,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賈母叫了過去。
惴惴不安地進了榮慶堂,等所有人退下之後,王夫人才有些忐忑地問道:「老祖宗,您這麼著急喚我,可是有什麼要事?」
賈母按了按太陽穴,緩緩睜開眼睛:「王氏,今兒個在二皇子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氏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攥著帕子強裝鎮定:「老祖宗,沒什麼的,您不用太過操勞。」
賈母見著王氏死不悔改的模樣,拍了拍引枕,厲聲喝到:「孽障,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今兒個甄貴妃娘娘身邊的秦嬤嬤特意來了我這兒,跟我說你讓寶玉做了二皇子殿下庶子的伴讀。是不是?」
王夫人沒想到賈母竟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面上閃過了一抹驚慌,她站起身上前兩步,根本不知道賈母為何如此生氣,手足無措道:「老祖宗,這……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賈母疲憊地閉了閉眼,她真的是看到王氏這副模樣就心煩。
王夫人根本沒看到賈母的神色,想到今日二皇子妃說的話,只還覺得自己立了個大功勞:「老祖宗,今日二皇子妃一見到寶丫頭幾人,就拉著她們的手從頭誇到腳,立刻選定了寶丫頭為郡主的入學陪侍。我本以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