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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好儀容後,將手心的汗漬洗乾淨,從裡面走出來,經過男廁所與女廁所出口的交界處時,聽見裡面傳來兩個粗俗的男聲。
「現在這些大老闆連巡視個工地,都要帶上娘們。」
「可不是,不過那娘們長得還真純,白白淨淨的,腰肢兒又細,我要是有錢,這種娘們兒誰不想帶?」
「這種娘們外面清純,骨子騷的很,你看那大老闆上個架子都要抱著,一看就是帶出來的三兒。」
我聽了幾句汙穢的詞語,感覺有人出來了,便加快腳步從這裡離開了。
☆、049巡視
我們在工地上並沒有逗留多久,當我從洗手間出來後,沈世林沒在工地上,他已經坐在車內等著。沈世林帶過來的人站在工地上手拿檔案翻閱著什麼,承包商和負責這邊工程的經理在一旁滿頭大汗的看著。
午休時間一過,工地上的工人們開始開工,到處均是鐵質之物敲敲釘釘的聲音。
我來到車旁,坐在車內的沈世林視線正落在那包頭身上,表情可謂耐人尋味。
我一臉沉默坐上副駕駛位置,來的時候司機和我閒聊過幾句,也算是相熟了,他見我臉色不是很好,問我:「紀小姐,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我從包內掏出一張紙巾擦拭著額頭上細細的一層汗,自然不可能告訴他,我是在介意別人把我當成了沈世林的小蜜而不高興。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小蜜這個詞。
確實我也承認,剛才我們兩人上架子時。動作太過曖昧引人遐想。
我小聲說了一句:「沒事,大概是這邊天氣實在太熱了。」
司機陳哥大約非常熟悉這邊,在等待間隙中和我說了許多這邊的旅遊勝地,還有特產的水果,我聽的倒是津津有味。
我聽了一會兒,發覺沈世林好像一直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他時,發現他坐在後車座,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在接觸他視線那一霎,彷彿一隻倉促逃亡的螞蟻,立馬轉頭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努力裝作一副正在認真聽陳哥說話的模樣。可總感覺沈世林的視線仍舊沒有離開,我連對陳哥所細數的地方表示嚮往之情都做得極其不自然。
陳哥本來還非常興致勃勃和我說這邊地道菜的做法,忽然視線定在我臉上,有些疑惑問:「紀小姐,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抬頭看向透視鏡內的自己臉,明明沒化妝,可臉上有一層嫣紅,甚至連耳根都有些發紅髮熱,我怕陳哥和沈世林看出什麼,用手在臉龐扇著,說:「實在太熱了。」
陳哥不解問:「為什麼我不覺得熱?車內不是開了冷氣嗎?」
這一路上我從沒覺得那哪一刻陳哥會像現在這樣囉嗦,卻又只能勉強笑著說:「不知道,可能我不耐熱吧。」
我說這句話時,下意識心虛從透視鏡內去看沈世林的表情,發現他手支著視窗視線落在窗外,手指遮擋住了他下半部臉,我並沒有看清楚他表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沈世林帶過來的人站在大太陽下指著檔案和承包商還有區域負責人說著什麼,又伸手指了指那棟剛成型的大樓,雙方氣氛都有些緊繃。
承包商不斷在額頭上摸著汗。
幾個人在那交談十幾分鐘後,沈世林帶過來的人才朝我們這邊走來,站在車窗外說:「沈總,剛才對了一下現場的材料,和材料的報價單,發現很多材料根本計劃用不到那麼多。」
沈世林問:「監理怎麼說。」
那人說:「監理說這樣做是怕材料短缺耽誤工程進度,所以才儘量準備充足的材料。說是工程竣工後,用不完的話,照樣會拿去退,把款結算好。緩還萬有。」
沈世林反問:「你認為呢。」
那人沉默良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