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特殊的學生(第2/3 頁)
青鸞用指腹沾水,在桌上隨意描著:
“那人名叫劉月娘,年約二十四,若找到她,你與她說,我沈青鸞有意替大爺納她做妾,看她肯還是不肯。”
珠珠面露不解:“平常好人家的女子哪有心甘情願做妾的,這般直接地問豈不是找罵?”
“你也說了,是平常女子。”
沈青鸞譏諷地勾唇,“與杜家,與鎮遠侯府有關的女子,自然都是不平常的。”
那劉月娘原是貼身伺候過杜文孃的婢子,杜文娘死後,沈青鸞入門體恤眾人,主動放還了侯府一幫丫鬟。
還了身契不說,還發了一筆遣散的銀子。
這原該是件皆大歡喜的好事,誰料成婚第四年,劉月娘忽然攔了君鴻白的馬車。
說當初沈青鸞故意趕她出侯府,就是為了虐待先頭夫人身邊的舊人。
這些跟杜文娘有關係的人,對君鴻白這個蠢貨說狗屎是香的他也會照單全收,更何況是抹黑沈青鸞這個他本就防範忌憚的人。
當即找沈青鸞狠狠發作了一通,又將劉月娘迎進府,做了杜綿綿的貼身丫鬟。
劉月娘伺候杜文娘多年,對君鴻白的喜好一清二楚。
手把手地教杜綿綿如何模仿杜文娘,兩人狼狽為奸,幾乎將沈青鸞壓得喘不過氣。
如今想來,劉月娘為人陰險狠辣,若用她來對付杜綿綿,豈不是殺氣四溢的一把好刀?
至於劉月娘會不會同意進鎮遠侯府。
呵,前世她也是吃了大虧之後派人去查才知道,那劉月娘拿了銀子回老家後便被爹孃搶了銀子,隨手給一屠戶做媳婦。
那屠戶半夜殺豬的時候居然絆倒,脖子摔在刀口,當場一命嗚呼。
劉月娘哭哭啼啼回了孃家,又傳出個剋夫的名聲,便是想再嫁也不成,孃家見她再無價值,成日使喚她虐打她。
若非過不下去,她怎會去撲君鴻白的轎子。
珠珠將信將疑地出了侯府,果不其然,到了晚間,就將面黃肌瘦的劉月娘帶了回來。
劉月娘一進門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沈青鸞卻沒忽略掉她眼底一閃而逝的仇恨和算計。
呵,實在可笑,她不恨那對吸血的爹孃,卻來恨她。
當真和那個不分黑白的王八羔子天造地設。
沈青鸞打量了她一刻,並未開口。
劉月娘終於有些按捺不住,繃著臉道:“夫人派人跟我說那起子渾話是什麼意思?
我曾經是鎮遠侯府的奴婢,卻不是夫人的奴婢,更何況如今我已經是良民的身份,夫人跟我說做妾的話到底是何居心!”
劉月娘跟在杜家人身邊許久,早已學會那等拿捏人心的手段。
她心知沈青鸞品性高潔,溫和持重,聽她如此自尊自重必要高看她幾分。
她再表現出如此屈辱的模樣,沈青鸞更會覺得愧疚,到時候還不是任她劉月娘拿捏?
只出乎她意料的,沈青鸞看了她片刻,將手中團扇擱在小几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劉月娘呼吸屏住一瞬。
下一瞬,沈青鸞淡淡道:“既然劉娘子如此高潔,是我孟浪了,珠珠,你將劉娘子送回去吧。
納妾的事,我再找旁的心甘情願的。”
劉月娘臉上閃過肉眼可見的慌亂,不明所以抬頭看著沈青鸞。
怎麼個事?
沈青鸞不是主動求她來伺候大爺嗎?她不過裝腔拿喬一兩句,沈青鸞怎麼就要她走了呢?
珠珠面無表情地將她拉起來,“劉娘子,今日對不住了,奴婢送您回去。”
說著就將她往外推。
珠珠力大如牛,劉月娘哪怕做了多年粗活在她面前也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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