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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甚至更高的褒獎他也可以照單全收。
周德昌看著小恆穩如泰山的臉,再看身邊的被無差別攻擊了的幾個人略帶不滿的目光,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荊白卻很無趣似的聳了聳肩,徑自走回小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道:“來,全隊第一,不對,是全副本第一……這個副本就靠你了。”
以小恆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高,任誰聽了也不能當真。荊白雖然知道他早熟,也只是信口一說。
誰料小恆更加不走尋常路,一臉嚴肅地聽他說完,還點點頭,沉穩地道:“我加油。”
荊白被他打斷,看著男孩還不到自己腰的身高,一時語塞:“……”
陳婆過壽
周德昌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怒衝衝地哼了一聲,竟直接轉頭回房了。
從周德昌和荊白起衝突開始,眾人便按今天的分組順序,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之前對荊白有些意見的耿思甜,也頗看不慣周德昌這副欺軟怕硬的做派,嗤了一聲道:“切,他可真是,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周德昌那一隊的幾個人面露尷尬,躊躇了片刻,也追著周德昌走了。
谷宜蘭拉著顏葵也要離開,顏葵悄悄和她說了幾句話,谷宜蘭便點了點頭,自己回去了。
顏葵留了下來,猶猶豫豫地問荊白:“對這首歌,你有什麼看法?”
她自從翻完了這首歌謠,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惴惴不安地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比起裝模作樣的周德昌,她更信任待人冷淡的荊白。
荊白看著她不安的臉,平靜地問:“你想聽到什麼?”
顏葵道:“周德昌說歌謠裡只有沒用的資訊,你當時笑了。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顏葵,誰也無法知曉歌詞的意思。她現在既然問了,荊白也不藏私:“我笑,是因為現在知道的已經很多了。他自己沒有思路,卻怪條件給得不夠,不可笑嗎?”
剩下的人聽了這話,都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期待著他解析眼前的迷局。
荊白皺起眉頭,道:“都盯著我做什麼?”
餘悅和他最熟,臉皮也最厚,連忙道:“大佬大佬,你就跟我們說說吧!資訊太多了,我們理不過來,現在一頭霧水,啥也沒弄明白呢。”
荊白看向小恆,他的室友正仰面看著他,表情像任何一個他這般年紀的小孩一樣天真無邪,彷彿他真是一個懵然無知,亟待指引的孩童。
剛才還說“一定”,現在就理所當然地藏拙。這臉真是說變就變,大概是小恆身上最像小孩的部分。
荊白嘴角抽動了一下,知道他不準備開口了,就對顏葵道:“歌謠裡,秀鳳自述被公婆刁難,說明她和她的公婆不在一個陣營。早餐秀鳳一個人站著,那一家三口坐著,也說明了這一點,這是其一;陳婆罵秀鳳生不出孩子,交代我們天黑以後家裡就要掛鎖;村裡正好就有個天黑以後才出現的孩子。
他語氣淡漠,卻直擊重心:“陳婆掛鎖,害怕的到底是小偷,還是那個孩子?”
“這個家裡,是不是原本還有一個孩子?”
“孩子又是屬於哪個陣營的?”
荊白一連發出三問,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他掃視一週,見眾人個個張口結舌,什麼也答不上來,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說到這一步,他自覺已是仁至義盡,沒了興致,就懶得再應付這群人求知若渴的目光,轉頭回了房間。
荊白和小恆一前一後進了屋,天色差不多已全黑了,只有天邊還有一點殘留的白,但他們倆誰也沒去點燈。
黑暗中,荊白忽然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也不必再裝傻了。我剛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