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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瞄了他一眼,作勢讓趕他的人停下。
「留過學?」
「對,日本學醫!」
王公子打量他片刻,冷不丁問:「會打橋牌嗎?」
葉賢齊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會!」
王公子打了個響指,扭臉衝著那個豹子說:「反正有空房,讓他們上來!」
豹子一頓:「王公子,這不行,四爺那邊……」
「我會和四哥打招呼的!路上還那麼多天,不找個事兒,叫我怎麼打發時間?缺一個,四哥自己又不打!」王公子說著,走了。
葉賢齊大喜,撇下那頭還一臉不情願的豹子,幾步並作一步,幾乎是蹦下了梯,恰遇到到處找他的人,還沒聽完,就奔回到住的地方。
隔壁那個還在睡覺的女人被這邊的動靜給吵醒,披了個衣服開門出來,見原來是要和個單身漢換房,鼻孔裡嗤了一聲:「乒桌球乓,這麼大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上去了!」
蘇忠生意人家出來的,還帶倆小少爺出門在外,自然不想多生事,正要截話,葉賢齊呵了一聲:「還告訴你,爺就是要搬上去,住你頭頂!」轉臉對蘇雪至說:「走,咱們搬上去住。」說完喊人搬東西。
蘇忠急忙將他拉到一邊,問究竟。
葉賢齊清了清嗓:「剛在外頭觀景,聽見上頭有人喊我。巧不巧,包了上頭的那個王公子,就是我在日本留過學的一個同學!知道我和表弟同船,就請我們搬上去住。」斜眼見那女人詫異閉口,門後鑽出來半個腦袋的阿福一臉艷羨,心情大快,就差仰天大笑三聲了。
蘇忠剛才除了意外,也是有點擔心上頭人非善,怕惹上麻煩。現在聽表少爺言之鑿鑿,信以為真,也就放了心。
這二層不說隔音如何,來來往往的人也很雜,什麼路數的都有。這麼巧表少爺遇到同學,自家女少爺能跟著搬去更清淨也更安全的地方住,蘇忠自然樂意,點頭,張羅搬上去。
蘇雪至和這個表哥處了有半月了,覺著他人挺好,但有點飄。
不是她以己推人經驗主義,她真覺得,葉賢齊不大像是能潛下心來學醫學得這麼好的人。
倒不是說,學醫的成績優異者,一定要一板一眼,刻苦嚴肅。
她利用這段時間,草草翻了些手頭有的西醫資料。
這個時代,醫學的發展高度和深度,自然遠遠沒法和她的時代相比,但大體的分支已經初具框架。
光是她前身蘇雪至的初級課本內容,就涉及解剖學、組織學、生理學、細菌學、病理學、醫化學,藥物學等等等等。
那些內容雖然在她看來比較淺顯基礎,但依然是枯燥而繁雜的。再往上,不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時間,不可能學好。
而她的表哥,橫看豎看,不像是會把日常大量投入到學習中的人。
當然,也有特殊,那就是天才。
或許自己表哥,他是個天才?
飄是飄了點,不影響他的專業。
所以,對這個可以搬上去住的好事,雖然她直覺表哥有點蹊蹺,但又不像是假的,也沒理由反對,於是跟著葉賢齊上去。到了登頂層的樓梯前,卻看見一個面相令人不敢靠近的光頭帶著幾個人站那兒,見來了人,說要搜身,看下箱子。
別說搜身了,她的箱子也是不能看的。裡頭有紅蓮給她準備的一大堆貼身東西,包括她當「男人」的最大挑戰,月經帶。
「豹哥,我表弟脾氣有點怪,從小不喜歡人碰。我給你們看好了。你們放心,看他樣子就知道,小雞也抓不起來,怎麼可能是壞人?」
葉賢齊急忙擋在她面前解釋。
那個「豹哥」依舊面無表情:「抱歉葉公子,搜了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