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未來的路(第1/3 頁)
二十四日離開林家後,一路走走停停,回到山溪村時,已是三月的時節。年過五十的王先明,頗有種時光飛逝,我已暮年的感慨。
慢悠悠的馬車走進山溪村,還帶著涼意的春風徐徐吹來撥弄著門簾,隱約帶來整齊的讀書聲。那聲音是是如此飄渺,不禁帶著王先明走進美好的回憶。
待到馬車停下,王先明迫不及待地掀起門簾,人才鑽出去一半,又如‘撞鬼般’咻的一下就縮回來。只把身後正要起來的柳氏撞個滿懷。
“一把年紀的人,怎麼做事還這麼毛毛躁躁。”柳氏扶穩身子,也沒去注意王先明一臉的奇譎古怪。自顧自掀起門簾,走下馬車。
然後,師母柳氏就享受了一把被十幾雙眼睛行注目禮的場面了。
柳氏自己也傻了,怎麼回事?自己出趟門,怎麼好好的家門就給人堵上了?
沒錯啊,這地兒是山溪村啊。扎著籬笆牆的房,是自己家門啊。門上的鎖,還是她親手買的呢。
這群圍著她的人,自然是縣裡趕來的學子。眾人見到下來一位婦人,錯愕在當場。連忙起身行禮,又有一名年長的,站出來詢問:“請問可是王夫子的車架。”
柳氏下意識點點頭,算是當場把老底交代了。
人群中響起一陣極力壓制的歡呼聲,那名領頭的繼續問道:“敢問大娘可是師母柳氏?”
這倆字如觸電般驚醒柳氏,只見她面色一寒,記下此人面容。冷聲道:“正是老身,敢問諸位在此——有何貴幹。”
這些人好似完全沒有看懂柳氏的神色,只是再次行禮,齊聲喊道:“恭迎夫子師母歸家,我等在此等候許久,還請夫子收下我們。”
壞了壞了,就算柳氏自詡女中諸葛,此刻也全做了蠟。
傻眼的柳氏,看著這群俯身作揖的學子,不得不抬手敲了敲車廂。“老頭,下來吧,不是來尋仇的。”
躲在車廂裡的某人無奈,只得遵從妻命,慢慢爬下車廂。就在此時。
“咚咚咚。”
有遠而近的銅鑼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還穿著開襠褲的毛孩子,提這個破鑼一邊跑一邊敲,其後又跟著幾個稍大些的,也是敲鑼打鼓的姿態,嘴裡嚷嚷著:“恭迎縣試案首的授業恩師回村。”
“雙喜,陳七,你們在幹什麼。”師母柳氏衝著領頭的兩人喝問。這倆蠢貨,也是賣人賣的乾脆。
雙喜擦了擦流出的鼻涕,道:“大哥……是大哥。”
七索難得見柳氏發火,也只好抬手往身後的某處一指。
好嘛,這下連王先明也知道始作俑者了。
“子,你們的來意我已清楚。只是老夫今日有些疲乏,不如容我們夫婦稍作休息。明日在擇時間,大家坐下從長計議可好。”
王先明朝著學子們說道,聽到尊長這麼說,他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紛紛帶上板凳告辭離去。
等到他們都走乾淨,王先明才黑著臉,衝著雙喜跟七索道:“馬上讓那個孽徒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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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縱然再想繼續躲著,恩師有令也是不得不來了。他到也聰明,從家裡提了些乾果,一進屋就開始賠笑,又是幫柳氏泡茶,又是給王先明挪凳,殷勤獻的那叫一個勤快。
默默注視完弟子做完一切,王先明才出聲道:“孽徒,還不來坐下。”
得,等我把活幹完,你才說話。陳恆抽了抽嘴角,抬袖擦去額頭的汗,轉身陪著笑臉坐下。
“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王先明厲聲喝問。
這種時候要是不打自招,那府試前的日子都別想好過了。陳恆心中早有定計,拿出彩排數日的文案,道:“夫子恕罪,此事確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