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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閉上眼睛，低聲道：“迦蘭，對不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露離開去翻閱魔法典籍了，骷髏君拉扯了一下赫本的衣服：他聽不見。

“他聽不見，我也想要說，是我對不起迦蘭，是我太自私了，要是我不這麼固執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迦蘭為了我而死，我卻連他最後的一點靈魂之力也不能儲存。”赫本內疚道。

骷髏君耷拉著腦袋，無聲嘆了口氣，兩眼空洞地看著水晶棺材裡面的拉斐爾，那顆早已消失的心臟，總覺得有些羨慕。

骷髏君又拉了拉赫本，做了個抱抱的姿勢。

“你是要我把他抱起來？”赫本問道。

骷髏君點了點頭，嘴巴咧開，像是在笑。赫本覺得他忽而不那麼討厭了，就算是這個賤賤的骷髏君，這麼多年陪伴著烏露，作為一隻無法開口的骷髏，一定很寂寞吧，就算是犯賤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

赫本照著骷髏君說的，將拉斐爾抱了起來，骷髏君過來，白森森的骷髏手握上拉斐爾的手，他空曠的眼眶中，忽而流淌著黑色的液體。

這可把赫本嚇了一跳：“你，你這是哭了？”

骷髏君又另一隻手擦了擦，自己也有些茫然，又像是要安慰赫本一樣，咧開嘴作了個笑的表情。

赫本不由自主地去幫骷髏君擦了擦眼淚，這傢伙是有怎麼樣的一顆令人難以置信的心啊

骷髏君上下顎咔嚓咔嚓地動了動，赫本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止一次地說過，我聽不懂亡靈系的語言。”

卷一　敗家女的崛起　158節　拉斐爾的食物問題

158節　拉斐爾的食物問題

骷髏君的頭稍稍傾斜，那兩顆沒有眼珠的眼眶看了赫本一會兒，回過頭去，唏噓將沒有皮肉的骷髏手覆在拉斐爾的手上。兩手交疊之處，忽而閃現一絲絲晶瑩的光芒，赫本再看拉斐爾，他的眉宇似乎有些難受地動了動。

赫本吃驚地說不出話來，怔愣地看著骷髏君半響，才說話：“你，你是做了什麼？”

骷髏君手舞足蹈起來，在一邊扭屁屁轉圈圈，又在紙板上寫著：等會兒，就醒了。

赫本一見骷髏君恢復那副欠扁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要去踹他幾腳。她將拉斐爾運回了塔裡的房間，放下一切之後，又去看了看月光的傷勢。再回來的時候，骷髏君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拉斐爾還在睡夢中，不過他的身子偶爾會動一動，像是睡得很不沉穩。赫本摸了摸他的臉，心想著他不知道在睡夢中夢見了什麼，一會兒又想到迦蘭。

不知道過了多久，赫本犯了一個身，發現自己也躺在了床上，而拉斐爾的雙臂緊緊抱著赫本，兩隻腳也纏在赫本身上，像是一隻八爪魚。

赫本不禁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以前迦蘭可沒有這種睡覺的習慣。她正要動手搬開拉斐爾的手腳，拉斐爾已經睜開了眼睛，讓赫本的心微微顫抖。翠綠色的，澄淨的眼睛，迦蘭的眼睛。

“主人，你在看什麼？”拉斐爾的聲音有些甜膩，偏向中性，但是卻並不讓人討厭，明明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卻還是一副正太的樣子，真是叫人羨慕。

赫本剎那間的失神讓拉斐爾微微表現出不滿，繼而說道：“你還沒有睡醒嗎？我們去吃飯吧，我餓死了。”

赫本點了點頭，習慣性地揉了揉拉斐爾的頭髮，拉斐爾笑眯眯地很是享受。赫本又是一呆，恍若記憶重疊，尋尋覓覓，沉沉浮浮，深深淺淺，最後交織成那一雙翠綠的眼睛。

赫本起來穿上外衣，拉斐爾就在被窩裡面坐著，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赫本，就差給裝上尾巴朝著赫本搖晃了。赫本笑道：“穿上衣服。”他還是渾身赤luo的樣子呢。

拉斐爾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