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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家、冒險家、考古家、商人、傳教士、侵略者、政治家、記者……每個人都有自己對中國的想像,每個人都有他的中國故事。他們伴隨著中國的歷史,他們也參與著中國的歷史。客觀的,偏激的,善良的,惡意的,在他們種種不同的體驗與敘說中,一個神秘、古老的中國,漸漸變得清晰,變得具體,變得不再陌生和遙遠。
走進中國,發現中國,這是那些西方人的故事,也是中國走向世界、融入世界的故事。
在最初走進中國的西方人中,最為重要、影響也最大的無疑是義大利旅行家馬可&iddot;波羅,當他1271年啟程前往中國時,他當然沒有想到,將是他為走進中國的西方人,寫出第一個精彩的故事。
馬可&iddot;波羅在中國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研究馬可&iddot;波羅的西方學者發現,在他的中國遊記中,馬可&iddot;波羅最愛使用的形容詞是&ldo;偉大&rdo;。毫不奇怪,一個來自地中海威尼斯小城的旅行者,走在中國的杭州、蘇州……一個個江南重鎮的富庶肯定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他不能不對中國城市數量之多、規模之大、場面之繁華而嘆為觀止。
他不止一次來到長江邊,注目滾滾而去的江水,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
&ldo;這條河流程如此之長,穿過瞭如此多的地區和城市,江中來來往往的船隻是如此之多,運送的財富和貨物是如此之多,實際上比基督教世界所有河流和海洋加在一起還要多!&rdo;
馬可&iddot;波羅到底是位義大利人,似乎天生具有與眾不同的浪漫。他那藝術家一樣的浪漫,渲染著他的中國印象。在風靡了一代又一代的他寫的關於中國的遊記中,他呈現的是一個輝煌、壯觀、充滿詩意的東方古國。
更多的西方人踏著馬可&iddot;波羅的足跡走進中國。
商人們來了。
浩淼大海上商船來往穿梭。一船船運走中國的瓷器、茶葉,一船船運來西方的香料、珠寶。
傳教士們來了。
著名的利瑪竇走進了中國,他也是義大利人,他成了最早在中國獲得永久性居住權的傳教士之一。這位耶穌會的傳教士,為了贏得中國人的信任,第一個穿起了中國士大夫的服裝。他有數學和天文學知識,能繪製地圖。他很乖巧,或者說他很能理解和迎合中國人的觀念,他繪製的一幅世界地圖,中國被標在中央位置。
著名的湯若望也走進了中國。這位德國耶穌會的傳教士,在北京城觀象臺的一間房子裡,觀察天象,研習曆法。他頗受清朝順治皇帝的青睞,湯若望向順治皇帝進呈自己製作的渾天星球、地平日晷、望遠鏡,這些西洋玩藝兒,令宮中人耳目一新。湯若望成了宮中常客。在順治眼裡,這位西方人真像一部活字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湯若望被委任為欽天監監正,並賜二品頂帶,成了最早在中國宮廷中擔任要職的西方人。而在十七世紀英國出版的關於中國的書籍中,順治皇帝也被說成是&ldo;歐洲化的皇帝&rdo;。
然而,鴉片也運來了,炮火也運來了,侵略也運來了。
鴉片戰爭中,甲午海戰中,曾經不可一世的古老帝國,在列強的炮火中潰不成軍,領土被切割,權利被剝奪……
十九世紀有一位美國歷史學家寫道:
一次急劇的感情突變發生了。中國在英國軍隊面前的徹底潰敗,以及不願接受西方的幹預和西方的觀念,使得她從被尊敬和欽佩的地位,滑至被蔑視的地位……他們突然發現了與他們原來認為的她的輝煌完全相反的弱點,一種新的印象遍及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