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牢獄肆(第2/3 頁)
來,等到哪天公子想見了,就給公子送去。”
嚴公子道:“如此甚好,呵呵,你可莫要虧待了他。”正色道:“此事給鄭大人添了不少麻煩。”伸手入懷,掏出兩張紙來遞了過去,卻是一張房契、一張田契,這比金銀卻又貴的多了。
鄭挺道:“公子既是史大人的朋友,略盡微勞,那是義不容辭,公子實在是太見外了。”一面客氣,一面眉開眼笑,雙手接了過去。
嚴公子道:“這次惹的麻煩不小,不知鄭大人要如何善後?”
鄭挺笑道:“這還要請嚴公子幫個忙,公子回去之時不妨把淮河開個小小的口子。我當上報聖上,這裡縣的知縣李宗漢和指揮使沈天青二人翫忽職守,致使淮河決口,滿城百姓守軍盡皆被水淹死。請聖上治他二人之罪。”
嚴公子拱手道:“那沈天青倒也是條漢子,如此這般甚好。邂逅幸與高賢結契,今遽相別,後會有期。”
鄭挺還禮道:“不敢不敢,本官恭送嚴公子北歸。”
蕭平安被兩名軍漢架下,一時嚇的不知所措,半天才回過神來,叫道:“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
“真的”二字還沒出口,一個軍漢早一拳打來,正中面門,頓時口腫鼻破,鮮血直流。鼻子又痛又酸,連眼淚也打了出來,還好鼻樑未斷,再不敢出聲,叫兩人拖著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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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遠,進了扇門,一股涼風撲來,裡面卻是又冷又黑。下了幾階臺階,終於看出這是個牢房。心中更怕,兩個軍漢帶著他走到最深處,一個駝背的獄卒開了扇門,一個軍漢用力一甩,把他扔了進去,道:“好好看著,一會大人來提!”
那牢房不過一丈見方,甚是狹小,都是大石所砌,一邊角上有堆稻草,另一邊靠牆放了一個便桶,滿屋都是騷臭潮黴之氣。
蕭平安縮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看著兩個如狼似虎的軍漢走了出去,終於哭出聲來。
哭了一會,他究竟年紀幼小,涉世不深,只道那鄭大人真的是以為自己撒謊,哪裡知道這是個天大的陰謀。心裡只道大人還要問我,到時候說清楚便是。
過了幾日,卻始終無人來提他,也沒人來給他帶上手銬腳鏈,只有那又老又駝的獄卒每日給他送兩頓飯來,都是些清湯寡水。
他忍不住向那獄卒打聽,那老獄卒搖搖頭,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原來他不但又老又駝,更是又啞又聾。
蕭平安心裡焦急,記掛著梅盈雪的生死,只是被關在牢裡,卻又有什麼方法可想。
如此又過了幾日,他突然想到,十有八九是那鄭大人終於知道了訊息,已經帶人去救梅阿姨他們去了。如此一想,心裡頓時一寬。想那軍漢說鄭大人還要再審問自己,為何一點動靜沒有,大概正是因為鄭大人帶兵出去了,根本不在城中。
越想越是有理,頓時心寬了不少。又過了不少時日,始終是沒有人來問他,每日只是兩頓難以下嚥的飯食。
蕭平安在牢房之內,無事可做,整日的只是胡思亂想。為什麼鄭大人還不來?難道仗還沒打完麼?那自己不知道還要關到什麼時候。
一日突然想起,鄭大人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是個逃兵?對了,定然沒錯,自己還穿著兵卒的褲子。鄭大人是什麼安撫使,官比縣城裡那個好心的官還要大,定然是知道了。
想起自己被人吊著打時,有人說逃兵是要砍頭的,這下自己多半是性命難保了。只怕就是要等秋後問斬,一張臉頓時嚇的白了。
其實宋時歷代對逃兵之罪各有處置,宋史志第一百四十六兵七(召募之制)載,“逃亡之法,國初以來各有增損。”一般而言平常之時如果士兵逃跑,一般逃跑滿三天或者七天才是死罪。
不過又有“帝曰:臨陣而亡,過十日而首,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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