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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她是唯一一個睡過他床的,她也是唯一一個他用命救回來的人。
神鬼淵底,毒發的三皇子苦笑道“顧奺,你這沒良心的,讓你愛我竟那麼難麼?”
他說愛,那麼她便賭一次。
清冷的月光從巴掌大的天窗照射進來,聚成了一束青白色的光線,微塵在光線中彷彿有了生命,上下跳躍著翩翩起舞,在昏暗的牢房裡,已是難得的美景。
角落裡倚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斂著聲息彷彿與黑夜融為了一體。若不是臉色白的如蠟紙,恐怕別人很難發現她的存在。她閉著雙眼,並不出眾的容貌面無表情,耳朵倏忽一動,便聽見隔著厚重青牆外的聲音。
牆外是刑房,炭火在鐵盆裡燒點噼啪作響。兩個獄卒正在凌辱一個女子,不時傳來女子微弱的哭泣聲和那獄卒放浪的淫笑。
除此之外,還有常人聽不到的引線燃燒的細微聲響。
女子緩緩伸出蔥白的雙手矇住了耳朵,與此同時,轟的一聲震天響,刑房與牢房之間的牆便塌陷出一角來,而外面的牆也炸出了一個通口來。
一個黑衣男子站在灰塵滾滾中,抹了把臉上的土,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道“他媽的,炸歪了。”
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冷冷道“幸好這次你炸歪了,不然我就碎成塊了。”
刑房裡兩個獄卒呆愣著看著這二人,褲子都忘記了穿,那物什嚇得軟啪啪的掛在跨間。
女子看都不看一眼,轉身走出牢獄,嘴裡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閹了。”
炎光嘴裡嘟噥著,似乎很不樂意,手上卻不知從哪裡摸出兩把飛刀甩了出去,再回首那兩個獄卒腿間已經去了勢,一片血跡。
“啊!!!有人劫獄!來人啊!”
一輛馬車絕塵而去,一路通順的奔出了雲霽城。待那班看守的官兵聞訊趕到,哪裡看的見一絲影子。
次日,十里外襄州城,浣花樓。
“這次多謝姑娘了,徐某如約將這百兩紋銀奉上,還望笑納。”
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將桌上的箱子開啟,銀色的光芒讓黑衣女子不由得眯起了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經地義。徐老闆不必客氣,若是無事就請吧。”
女子表面客氣的微笑,那徐老闆入目卻覺得遍體生寒,只急忙走了,未敢再說一句話。
見徐老闆沒了蹤影,女子冰冷的眼眸裡忽的泛起了精光,趴在箱子上細細的嗅著,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炎光見狀一個趔趄從房樑上掉了下來,撫了撫身上的土起身道“老大,不過是百兩紋銀而已,咱能不能別這麼低俗,注意素質!素質!”
女子白了他一眼,轉而深情的看著銀錠嘆息道“沒辦法,女孩子天生喜歡發光發亮的東西。”
“哦,那奺兒可喜歡這個?”
推門而入的男子也身著黑衣,身形高挑,星眉劍目,極盡凜冽之氣。
他的手上託著一個金絲線繡的錦盒,單是那盒子外面綴的細碎寶石便價值不菲。顧奺眼中精光更甚,連忙接過來開啟看。
那是一顆通體血紅的珍珠,產自深海血蚌,極難採摘,百年也只能出一顆。如今這顆正是臨海的碧落國進貢的貢品!
炎光嘖嘖了幾聲,走過來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蘇子慕,我這次是真服了你了,碧落國壓送貢品的守衛何其多,你竟能全身而退!”
蘇子慕微微皺眉道“也不算是全身而退,我這頭髮被削去了一截……”
炎光驚恐的問道“然……然後呢。”
“然後他們都陪葬了。”
炎光不禁後背發涼,額頭也冒了些汗。從認識蘇子慕時他就知道他嗜發如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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