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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覺。就在這時,我迸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怪叫聲,你身後是什麼!!
他回頭,然後他開始怪叫,亂跳亂打,甚至他把手中那個罈子扔了起來,砰!砸碎了。只見裡面竟滾動出來兩個銀光閃閃的古時後用的小元寶。用一塊紅布褒著。
吳俊明還在亂打著,他身上已經著起火,他又拿過我手裡鐵管子……
就在那個小黑罈子摔碎在地下的時候我就已經暈倒了。我臉孔冰涼的倒在地上。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學校領導很關心的來看我,那個五十年代留過蘇聯的老校長對我高聲說著,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吳俊明老師在不象話了。竟然動手把你打成這樣。他現在已經在公安機關接受調查了…………”
老校長不停的說,我終於聽清故事的梗概,據他們說來,竟是吳俊明的癲癇病發作,我去拉他反而被他用那根子鐵管子打傷,而他最後狂吐白沫後,也暈了。
我不懂,為什麼這樣說,但我知道完全不那麼一回事。我想說出點什麼,可校長及時按住我的身子,好了,你不用說什麼。我們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你的課會有人代的,你放心吧。
接著他們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病房裡。一直髮楞!
兩個星期後我出院了,而吳俊明則轉院了。從法院到了精神病院,經法醫和心理醫生鑑定證實,他已經患上了高度精神分裂症。
半年後我有幸收穫一樁愛情,離開了那所學校,告別了我的半載教師生涯。我調到了縣工商局。因為我愛人的老爸是縣工商局長。
現在我過的生活很被學校裡以前的同事所羨慕。有車座,並隔三插五的經常出入各種酒店餐館飯館。但是我卻懷念那段不成功的教師生涯。尤其我覺得我對不起那些,天真企盼的目光,在我手下,沒教出一個象樣的學生。當我有時坐車從臨縣三中下面新修的公路上路過時,我經常會仰望著那座已經變化的青山。那兒已不在時原先的森林了,已經開發成種植了各種果樹的果園了。每當看見有陌生臉孔充滿朝氣的年輕老師帶著學生們在山上勞動時,我就有一種忽然想回去的衝動。我其實不喜歡現在這種沒有一點創造性的工作。但我卻沒有勇氣離開,因為在這兒有人罩著我,我活得有頭有臉。況且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我一直不明當時所發生的一切為什麼會解釋得如此離譜,說是我和他打架。還有那幾個元寶那兒去了。也沒有人提及。不知是不是李懷念老師拿了。因為第二天最早發現我們的是他,他因為是民辦代課教師的身份,知識又老化,一年後新分來的老師到位他就下來了。他共教了十幾個班學生。被處理下來時,只拿到了三百多塊錢的一次性補助。如果是他拿去了。那樣也好,我想。
關於吳俊明我去看過他兩次, 他傻傻的,手裡緊緊拿著兩個用錫紙褒起來的象元寶樣子的圓東西。據說這是醫院根據病人特徵專門為其做的,這樣有些吵鬧的病人就會安靜了。
他確實很安靜,在我看他的時候,第二次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去挖了那座老墳,那壇元寶是從裡面挖出來的吧?他當然什麼也答不出。只是呆呆看著窗外。其實那兒根本沒有窗子,只是個很小的有光可以照進來的圓孔。
現在我身上唯一可以紀念那件事的,就是那根要沒用掉的保險絲。愛人見我抽屜裡有這東西問過兩次,我都告訴她是備用了,但家裡保險絲壞了三次我也沒有用它。有時候深夜我會把它拿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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