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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表妹的神色有些奇怪,不像是喜歡與高興,反倒有種難言的沉鬱。
&ldo;沒事。&rdo;姚青笑笑,將玉佩收好,挽著自家表姐的手繼續去看那隻懶洋洋的烏龜。
春日的晚風雖有些涼,但花園裡到處都飄蕩著青草樹木的清香,園子裡有些安靜,越發顯得年輕女孩子們的低聲笑語悅耳親暱。
手浸在冰涼的湖水裡,姚青輕輕撥了撥手邊的烏龜,無聲一嘆。
若非重新回來,她還不知道原來過去的許多事情她都記得如此清晰,明明早已遺忘在記憶深處很多年了。
裝了玉佩的荷包垂在腰間,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她看向遠處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想起了過往。
這塊玉佩當初能落到她手裡,還多虧了喜歡沈惟錚的那兩位表妹的福。
宣平侯府一門雙侯爵,算得上是門楣顯赫,且因著老侯爺和已逝長子戰功彪炳,曾經宮中賜下的賞賜不知凡幾,雖說後來朝堂上沈家無人,聖寵不再,但到底算得上是帝京裡一等一的勛貴人家。
這樣的人家,自然是娶妻嫁女時的首選,尤其沈惟錚天資不凡,身負明英侯爵位,自然更是被人虎視眈眈。
同宣平侯府親近交好的人家,打他主意的不知凡幾,但府里老夫人心思詭秘,這被人覬覦的佳婿的婚事久久未定下來。
當年姚青進府時,拔了頭籌的就是老夫人孃家那邊的女孩兒和丁氏族中的女孩兒,兩個姑娘模樣都好,見到沈惟錚也是親-親熱熱叫一聲表哥,為著嫁入府裡不知爭風吃醋了多少回。
老夫人和丁氏都是家道中落的人家出身,可以說,兩家族中她們是最拔尖兒的,因著那些不可言說的心思,老夫人想將未來明英侯這個爵位也捏在自家人手心裡,因此選了孃家兄長的孫女兒過府,而丁氏純粹是煽風點火看熱鬧不嫌事大,將最漂亮的孃家侄女接進了府裡。
兩個姑娘一進府,就是針尖對麥芒,姚青作為初來乍到的所謂&ldo;表妹&rdo;,若非早年受了苛待身子未長成,只怕也是要被人聯手對付的,畢竟,四房接她入府,誰知道是什麼心思。
沈惟錚不耐煩那兩位爭著做他妻子的表妹,雖面上端著敬重長輩的做派,但私底下卻能避則避,表現出了十二分的不喜歡。
老夫人對這個太有主見的孫子自小就不大得意,雖然未強訂婚事,但也處處為難,至此,整個府裡都因此鬧騰起來。
姚青記得很清楚,某天那兩位表妹為爭奪自家表哥心意,鬧騰得十分過分,在後院裡態度強硬的攔了沈惟錚的路,不僅當眾撒潑質問,還妄想搶奪他隨身戴的玉佩充作定情信物,雙方可謂是撕破了臉,鬧得十分不像樣。
她那天正巧去花園替表姐摘花,回來被那幾人堵了路,本想悄悄避開,卻不妨沈惟錚耳聰目明,讓隨從攔了她的路,態度強硬的將她扯進了那一灘渾水裡,讓她遭了無妄之災。
那天,太陽很大,她記得自己被曬得很難受,但更難受的是沈惟錚的態度和話語。
他站在那兩個女孩子身前,面容冷漠語氣冰涼,&ldo;你們腳下,踩的是沈家的地,身上穿的戴的,是沈家的金銀,若是不想好好呆著,那就滾回自己家去。&rdo;
聽他號令的隨從與家將幾乎是毫不留情的將兩位表小姐往府外拖,全然不在乎兩個女孩子的驚聲尖叫與哭嚎掙扎。
姚青站在沈惟錚身邊幾步遠的地方,和那些眉眼冷酷的家將擦肩而過,驚嚇窘迫,渾身冷汗涔-涔。
&ldo;我的東西,只有我想給誰,沒你們說話置喙的餘地。&rdo;
砸進懷裡的玉佩力道頗大,讓姚青胸口隱隱發痛,她看著落在掌心裡的漂亮玉佩,幾乎不敢抬頭。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