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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林溪瞬間炸毛,蹭地就站起來,真想撲上去狠狠捶他幾拳。你懂什麼啊,你懂,你知道我是誰啊,我願意嫁給你嗎,你就上門提親。
可衝動之下,也記得自己如今寄人籬下,又身無分文,還得在這蹭上一頓晚飯,住上一晚,只好深呼吸強壓下心中的暴躁。
見小姑娘握緊拳頭跳起來,蘇鈺淵微微挑眉,一張俊臉上帶著風輕雲淡地笑,靜靜地等著。
林溪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胸口劇烈起伏,終於在數了二十個數之後淡定下來。
看著蘇鈺淵那泰然自若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死狗模樣,林溪覺得她不能輸了陣仗。
於是,林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異常甜美的笑容,伸手在蘇鈺淵肩膀上拍了拍,語氣豪邁:「大兄弟,一場誤會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再說我都賠了銀子了,這事兒就讓它隨風散了吧。要是你這心裡實在是過不去,那你就當被狗咬了嗷。」
林溪說完,從蘇鈺淵腿|中間跨出去,拿起摺扇搖啊搖,學著男子的模樣,瀟瀟灑灑地走了出去。
看著林溪的背影,蘇鈺淵面無表情靜靜地坐著。許久,突然撐著額頭笑得無法自抑,胸腔震動肩膀一聳一聳。
好半晌,蘇鈺淵笑夠,微微搖了搖頭,起身走了出去。就見林溪正一手背在身後,搖著扇子站在桂花樹下賞花。如果不去看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還真的會把她當成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公子。
蘇鈺淵走過去,伸手搭在林溪肩頭,語帶笑意:「你好好想想,明日我們再談。」
林溪拿扇子把蘇鈺淵的手扒拉下去,往後退了一步,拱著手一本正經粗著嗓子說道:「本公子不好男色,還請這位公子自重。」
蘇鈺淵嘴角一抽,一臉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走了。
林溪看著蘇鈺淵的背影,哼了一聲,也轉身回屋。收了她銀子了,就兩清了,還想和她套近乎,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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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淵回了隔壁院子,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茶,喝著喝著低笑出聲,輕輕搖了下頭。
「主子?」呂遷稍微加大音量又喊了一次蘇鈺淵。
蘇鈺淵抬頭,淡淡掃了一眼呂遷:「不必如此大聲。」
呂遷一噎,應是,心中卻道,這都喊您第三次了,不大點兒聲您也聽不見啊。
「何事?」蘇鈺淵放下茶杯問道。
「林小將軍林清鐸一個時辰前到了江東城,一到就去了崔家,看著人去樓空的崔家,林小將軍瘋了一般派人到處在找崔家人。」呂遷說道。
「給他點兒線索,讓他找到。」蘇鈺淵答道。
「是,可要把林姑娘在這的訊息告訴他?」呂遷又問。
「不急,過了明日再說。」蘇鈺淵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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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城,崔家隔壁,鄭半山家,林清鐸和鄭半山正坐在桌邊喝茶。
林清鐸板著臉端著茶杯卻是一口都沒喝進去,只是聽著鄭半山在說話。
「清鐸兄,我回來之時,隔壁崔家就已經沒了人,說是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崔家老爺被打斷了腿,又因為陳年的一件人命官司被官府抓去了,崔家經營幾十年的生意鋪子也都在一夜之間關門的關門,轉賣的轉賣。」鄭半山說道。
林清鐸問道:「可知崔家得罪了什麼人?」
「這卻是不知的。」鄭半山答道,壓低聲音:「前幾日我剛回來,出去和故人敘舊,酒席間大家好奇提起這事兒,卻是沒一人知道背後出手整治崔家的人是誰。」
林清鐸臉色陰沉,把手裡早就涼了的茶杯放在桌上。
鄭半山拍了拍林清鐸的肩膀,安慰著他:「不過我聽我娘說,在那之前,令妹已經被接走。據說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