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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容哼了一聲:「還獨立門戶,看把你能的。」
「公子,您可別磨蹭了,要是待會兒王爺回來見林姑娘不見了,還不得打您一頓。」彩畫忍不住催促。
「行了,知道了,少在這長他人志氣滅爺的威風。」沙容隨意把頭髮一攏,簪子一插就往外走。
剛走到蘇鈺淵的院門口,就見蘇鈺淵帶著呂遷迎面走來。沙容迎上去:「表哥,你事情辦完了?」
「嗯,今日為何起這麼早?」蘇鈺淵問道。
「表哥,有個事兒跟你說一聲,你可彆氣。」沙容拍了拍蘇鈺淵肩膀,面上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笑。
蘇鈺淵眉頭微蹙:「說。」
沙容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蘇鈺淵:「你那個姑娘跑了。」
「主子,林姑娘跑了。」就在沙容說完的那一刻,一個身著黑衣的護衛奔到了近前,「因著有您的吩咐,屬下們沒敢攔。」
蘇鈺淵臉色一沉,似是不解又似是不信,自語道:「為何要跑?」
護衛忙拱手:「屬下不知。」
「我也不知道。」沙容笑著說道,又對彩畫說:「來,把具體情況跟王爺仔細說說。」
「回王爺的話,林姑娘一大早地背著個包袱悄悄出了院門。」彩畫答道,又把昨天吃了晚飯兩個人遛彎的事兒詳細地說了說。
蘇鈺淵聽完就黑了臉,一甩袖子,身形一閃人就不見了。呂遷緊隨其後。
沙容一臉同情地搖了搖頭:「彩畫啊,你說這堂堂逍遙王怎麼如此沒用,連個姑娘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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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淵來到後院,隔得遠遠的就看見林溪穿著一身灰色的男子衣衫,背著個包袱正在那裡奮力爬牆。
他停住腳步,隱在一棵樹叢之後,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就揮了揮手。呂遷退遠了一些。
林溪再一次失敗了,她也不氣餒,轉身往遠處跑了一段,再轉身,一個奮力助跑,蹭蹭蹭蹬上了牆。可奈何牆太高,就差那麼一隻手臂的距離,林溪又掉了下來。
「嘿,姐我就不信了!」林溪胡亂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叉腰看著牆頭。
看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呼吸,轉身又跑遠了一些,再一次助跑,隨後登登登幾下,一隻手就攀住了牆頭,另一隻手也奮力夠上去,兩隻腳用力,手腳並用爬了上去。
林溪騎在牆頭上,樂得眉眼彎彎,對著院中拱了拱手說道:「美人哥哥,你我二人,從此一刀兩斷,再也不見。」話落翻身跳到了牆外,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也看不出有一丁點兒留戀。
蘇鈺淵黑著臉,抬腳走到牆邊,等了一會兒,腳點地一個起落,直接站到了牆外,呂遷隨後也跟著落地。
望著前面頭也不回,埋頭猛跑的林溪,二人都是陣陣沉默,久久無語。
「主子,可要追上去把林姑娘攔下來?」呂遷有些憐憫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光棍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還被拋棄了。
「跟著就好。」蘇鈺淵臉色陰沉。二人不遠不近地綴著。
天還不太亮,林溪心裡有些發顫,貼著牆根撒丫子狂奔,打死不敢回頭,一手緊緊攥著包袱的帶子,一手拿著匕首時不時在空中揮舞兩下。
林溪一邊奔跑一遍喘著氣叨叨叨:「姐不怕,姐是誰啊,姐厲害著呢。想當年,姐養過狼,放過虎,大猩猩還陪姐跳過舞呢!」
武功高強,耳聰目明的蘇鈺淵嘴角抽了抽:「……」
呂遷強憋著笑,看向蘇鈺淵,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和敬佩。主子的眼光,當真別具一格。
林溪繼續叨叨叨:「姐可牛了,姐走南闖北,唉呀媽呀……」
轉彎之際,林溪和一個人迎面撞在了一起,嚇得嗷一聲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