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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還是個學生。老油,這是司茵,&rdo;時穆又對司茵介紹說,&ldo;小司茵,這是老油。&rdo;
&ldo;小司茵,你好你好。&rdo;老油沖司茵頷首,又指著自己的黑背說:&ldo;這是我夥伴,小油。&rdo;
司茵低頭,打量這條叫小油的黑背。
它狗臉冷漠,身上的肉厚且實,看著像上了年齡的犬。
她注意到,小油只有三條腿。
等進了電梯,時穆才跟她解釋:&ldo;老油是退休的老警察,小油是條警犬。在執行一次任務時,為了保護老油受傷,腿被歹徒生生砍斷。&rdo;
&ldo;生生……砍斷?&rdo;司茵心顫了一下。
那樣的畫面,她不敢腦補,也無法想像,當時的小油有多痛苦。
司茵問:&ldo;那為什麼不裝義肢?&rdo;
時穆解釋說:&ldo;小油的腿從大腿根部截斷,即使裝上義肢,也僅僅只是美觀。它是一條工作犬,義肢會一定程度的影響它的工作。&rdo;
司茵想起ak,心生一絲憐憫。
美森醫院的寵物病房裝置齊全,裝修現代化,明朗通透。
ak是獨立病房,床位是一隻類似於太空艙的籠子。它靜靜地趴在籠子裡,無精打採。
看見籠子外的人,只輕輕掀了掀眼皮兒,提不起一絲興致。
司茵敲敲柵欄門,叫它名字:&ldo;ak&rdo;
它沒應,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
ak與白天那會不太同,並不熱情。
司茵發現,狗糧和水,它一口沒動。她扭過頭問時穆:&ldo;它這是怎麼了?&rdo;
時穆並沒急著回答,神色嚴肅地開啟柵欄門。
他眉頭緊鎖,替ak簡單檢查了一下,扭過頭囑咐司茵:&ldo;你抱它出來,放在那邊觀察臺上,我給它量個體溫。&rdo;
&ldo;好。&rdo;司茵小心翼翼將ak抱出來。
時穆取好體溫計轉身,看見小姑娘抱馬犬的情景,忍俊不禁。
他忽略了小姑娘與成年馬犬的體格。
ak約45斤左右,體長已經超過司茵半截身。這條大傢伙,愣是將司茵襯託成了一個小不點兒。
烈犬與蘿莉,畫面可愛。
十分鐘後,時穆取出體溫計。
ak體溫正常,傷口又上了鎮痛藥膏,情緒理應不該這樣低落。
司茵一臉焦急問他:&ldo;它到底怎麼了?&rdo;
時穆彎下腰,視線與犬的視線平齊,目光關切,聲線低而溫柔:&ldo;ak,ak&rdo;
男人低喚犬的名字,聲線幾乎蘇化人的骨頭,可這條犬卻毫無所動。
ak將下巴搭在一雙前爪上,彷彿很累,索性閉上了眼。
司茵緊張地抓住時穆手腕,手心覆了一層冷汗:&ldo;ak到底怎麼了?&rdo;
白天還好好地,晚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時穆不敢妄下定論。
她打電話給肖護士,詢問ak下午是否接觸了什麼。
肖護士在電話那端想了半晌,回答說:&ldo;哦,下午我們帶ak回治療室,有一個穿消防服的消防員,抱著條小犬來治療。ak看見後拼了命的去追,消防員進了電梯,它便拿頭去撞電梯,很激動。之後我們把它送回病房,它就一直悶悶不樂。&rdo;
司茵的手指抓了抓ak毛絨絨的爪背,眸裡水光掠動,低聲說:&ldo;它一定是把消防員當成了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