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周文菲像是被電觸一樣,馬上撤回手,臉還是紅了。
喻文卿心中道聲&ldo;呀&rdo;,妙妙真的長大了,竟然一點不呆地捕捉到他笑容裡的意味。而且還知道轉移話題,迅速地掰開衛生筷遞過來:&ldo;那是小時候,現在不會啦,我高考數學也有110分。&rdo;
他心裡再是&ldo;咯噔&rdo;一聲,人不可貌相,乖乖女是背著霞姨談過戀愛了?
接下來的時間,周文菲只顧著吃東西,不說話了。喻文卿有點懊悔,多個天真可愛的妹妹不也挺好的?幹嘛要調戲人家。他隨便找個話題聊天:&ldo;什麼時候軍訓?&rdo;
周文菲說:&ldo;後天。&rdo;
&ldo;在哪兒?&rdo;
&ldo;高射炮兵師第五團。&rdo;
好巧,當年喻文卿也在那裡軍訓。
&ldo;真的?&rdo;周文菲不信。十多年前,s大遠沒有今天的招生規模,自然也沒有今天這樣氣勢宏大的排場,七千多個新生要兵分三路,趕往三處軍訓基地。
見她面前的碟子被兩個生蠔的殼擠滿,喻文卿拿走,給她換了乾淨的骨碟。
周文菲低頭一看,碟子裡有七八個剝好的蝦。
她想起小時候有次在喻家吃飯,被炸過的蝦殼扎破手指,鹽分滲進傷口,疼得很。因為周玉霞說過,那頓飯很重要,爸爸想調到後勤處。雖然不明白爸爸的工作和去喻伯伯家吃飯有什麼關係,但她知道不能當場哭鼻子,掃大人飯桌上的興致,於是跑到廚房呆著。
喻文卿進來,看到她可憐兮兮地含著手指,問一聲怎麼啦,她眼淚就掉出來。他什麼話也沒說,幫她洗乾淨手,拿創可貼貼上,要帶她回到餐桌上。她彆扭地說她吃飽了,不想去了。喻文卿也沒有勉強,過幾分鐘端進來一小盤剝好的蝦給她吃。
再也沒有人對她那麼好過。&ldo;謝謝。&rdo;周文菲怕神情洩露心事,不敢抬頭。
喻文卿拿濕毛巾擦乾淨手,他沒想起往事,還接著說軍訓:&ldo;你要不信,可以去看,那個基地入門的廣場就有一座高射炮,古董級別的,我還和它照過一張照片,改天給你看。對了,去幾天?&rdo;
&ldo;十天。&rdo;周文菲憂心忡忡,&ldo;估計要去掉半條命才回得來。&rdo;
偏偏喻文卿聯想到她下午跑步的樣子,想提醒她最好帶運動文胸去,又覺得這話他說不合適。算了,穿著肥大的迷彩軍裝,應該也看不出來。
他望著她白皙的側臉:&ldo;命倒是不用擔心,就是防曬霜得多帶點。&rdo;
他還想說以你的模樣,沒有人會捨得辣手摧花。話到嘴邊也覺得不合適,嚥下去。十四歲的年齡差擺在這兒,他是不想做哥哥,但好像又沒得別的選擇。
夜宵吃到十點,周文菲說要回去了。宿舍到十一點要熄燈,她還要衝涼洗衣。喻文卿送她回去,沒有月亮的夜晚,兩人並排走著。不知不覺間走近,風吹著她的裙擺,掃到他的小腿上,比夜風還要流暢絲滑。
周文菲乾脆快走幾步到前頭去。喻文卿接著看她的背影。
一樣的裙子,她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乍一看甜美,又不是那種太甜膩的少女氣質。當她不笑也不說話時,眼神會有些許的茫然,帶點供人回味的脆弱感。
出社會沉浮近十年,喻文卿已能漸漸領悟到,一個人的脆弱,通常和那些不太可能會有解決方案的情感經歷有關。心事不訴,脆弱不顯。所以當脆弱外化成一個人特有的風格,可想而知‐‐心中的不快樂大到什麼地步。
而周文菲,還得用甜美的笑容、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