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靈狐擅穴(上)(第1/2 頁)
雲篆奇道:“你說那個林昌明的一夥人,就地不見了?”
婭涵道:“他們擅長打洞鑿穴,想來是悄無聲息地挖了地道,逃出了我們的視野。”
雲篆又道:“那後來呢?”
婭涵又道:“當年我們的人多番打探,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只得暫時放棄了。不過這件事情在我們的族中引起十分大的喧囂,人們始終相信焦尾古琴存在,也是我們族中應該擁有的寶物。直到十年前,我們往中原販賣山珍的時候,烏那坎阿爸竟然在那集市中遇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和當年與林昌明匯合的人長得相像極了。烏那坎阿爸十分篤定,於是他帶了幾個人秘密地跟進,這才得知了那人的身份。他就是如今飛虎寨的寨主蕭天銘。”
雲篆和古硯聽了,一聲驚呼,古硯問道:“你是說蕭天銘就是當年的盜墓者之一?”
婭涵道:“烏那坎阿爸幾乎確信是他,所以我們一直小心翼翼地跟蹤他,直到裝扮成做雜活的勞工潛入飛狐寨。可潛入飛狐寨的第二天,飛虎寨就發生了一場失竊案。”
雲篆道:“失竊案?”
婭涵點頭道:“那次的失竊案十分離奇。那是個春寒料峭的時節,除了梅花報春之外,其他的草木都還沉沉未蘇。烏那坎阿爸幾人扮作勞工潛入飛狐寨,事事不敢張揚,生怕惹人耳目,只得暗中查探焦尾琴的蹤跡。因為要取暖,烏那坎阿爸幾人被命去搬取暖的雜物送到各個寨坊。烏那坎阿爸他們走進柴房,卻見柴草後邊的雪地裡有一個大大的洞穴。那洞穴黑洞洞的,一眼望去,不知深淺。烏那坎阿爸先是掩蓋好洞口,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才帶了兩個人,舉了火把屈身往洞穴探測進去。”
十年前的事件,婭涵雖未親歷,但聽烏那坎轉述,也如同身臨其境。
那條洞穴斜斜地向下,烏那坎見那土色尚新,可以斷定出那洞穴是新鑿不久。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烏那坎伸手摸摸那周圍的四壁,十分寒冷,尚有冰碴,實在猜不出來這掘洞的人是用什麼工具鑿開這堅硬的冰土的。烏那坎久在寒地,但是身在洞穴之中,依然覺得寒風刺骨。
烏那坎越行越遠,周圍也越來越黑暗,走得越深,洞穴越發顯得仄仄的,甚至容不得一個轉身,烏那坎幾人心中對未知的前程有些擔憂和恐懼。就在烏那坎想要原路折身回去的時候,他到達了終點。烏那坎覺得頭頂一下子開闊了許多,他不知道這個空間是在地下,還是山體之中。同行的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叫作契柯圖,另一個叫作阿什庫。三人點了火把,沿著洞穴四周檢視。契柯圖忽道:“烏那坎阿爸,你看這裡,這裡的石壁上刻著許多字。”
烏那坎、阿什庫兩人忙過去去看,見一面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篆字,三人對漢字所知有限,也不明白寫了什麼,契柯圖和阿什庫伸手沿著那字痕撫摸。烏那坎沿著石壁一路看過去,忽然看見牆壁上畫著幾幅畫,烏那坎仔細地看過去,阿什庫道:“這裡畫的倒像是草原,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像是族中傳說的文姬歸漢。”
烏那坎一路看過去,見牆壁上所畫的果真是一些記錄性的壁畫。烏那坎忽然眼前一亮,見那壁畫中分明繪了一把古琴。烏那坎十分欣喜,對著手中的火把,唸唸有詞道:“感謝火神帶領我們尋找到光明之途,感謝山神為我們儲存了神物。”
三人十分喜悅,只道焦尾琴定是藏在這個洞穴之中。烏那坎又往深處行去,只覺得腳底下都是冰冰涼涼的,他不自覺地打個寒顫,他道:“這裡真冷,比湄沱都冷。”他並沒有聽到契柯圖和阿什庫的回覆,伸出火把照照。他不由地冷汗淋漓,因為契柯圖和阿什庫卻不在身後,火把也摔在地上熄滅了。烏那坎太高聲音道:“契柯圖,阿什庫。”
叫了兩聲,卻也沒有聽到迴音。烏那坎手臂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