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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汐聽到這句話,便知今日若拿不出這理由,怕是上馬車易,下馬車就難了。
虞汐將袖子裡藏著的包裹遞了過去,「大人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沈欲看著包裹裡的東西,眸底閃過一絲訝色,問道,「你當真要去?」
「是。」
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半晌,沈欲輕輕敲了敲馬車,外面這才行進起來。
虞汐:「謝謝。」
一路沉默。
很快,馬車便停了。
「少爺,吏部衙門到了。」書童元易在馬車外喊道。
虞汐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案几上,柔聲道:「我不喜歡欠人情,這銀子就當是這一段路的車馬費,多謝大人。」
「……」
沈欲奇怪地看著她。
面前的女子穿著狐裘披風,衣飾皆為上品,眼角微尖,透著一股勾人的媚。許是在雪地裡呆的久了些,美艷的面容有些蒼白,怎麼看都像是被嬌藏在家,不沾染一丁點俗物的閨中小姐。
卻沒想到,報答人的方式直接用錢?
這輩子第一次收到車馬費,沈欲一時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好笑。
還想說什麼,人竟已經下車走遠了。
元易掀開簾子,看到沈慾望著案几上的銀子若有所思,忍不住感嘆:「我只知道她愛財,沒想到給錢也這麼大方。」
「你認識她?」
「整個華京沒人不知道她呢。」
「?」
元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少爺你剛回京沒多久,可能不知道,她就是三年前因為叛國罪被滿門抄斬的虞家之女,虞汐。當時,他們全家都死光了,就剩她一個被送到了教坊司。聽說這女人嗜財如命,仗著一張臉,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幹。陪酒一杯都要千兩。華京城裡多少皇親貴胄為了點她作陪,都經常打起來。不過,都說她有點邪門。」
「嗯?」
「聽聞不少點過她的官員,最後都被陛下盯上,抄家削官了呢!誰碰她,誰出事!」
沈欲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哪聽來的閒言碎語?」
「這都是真的!」
「你可知她憑什麼進的吏部衙門?」沈欲問道。
「?」
「皇榜。」沈欲緩緩說了兩個字。
元易愣住了。
如今整個華京城,只有一份皇榜,是關於西南烏蠻作亂的。
兩年前,鹽寧郡忽然爆發了蠻亂。
朝廷兵力皆在邊境,實在無力在境內開戰,只能派遣官吏以別的方式收服,但無數官員過去,無一以死告終。
後來,朝廷實在派不出人過去,只能全國招募有識之士,前去輔助朝廷治理蠻亂,之前還有不少人去過,最後也都是有去無回的下場。
此後,這個榜掛了近一年了都沒人敢揭,甚至天子親自許諾,能治理蠻亂者,他能答應其一個心願。
依舊沒人揭。
原因無他,揭榜與送死無異。
區區一個官妓,竟然敢揭?
她是不要命了?
這樣危險的女人更得有多遠躲多遠。
元易剛要提醒,一扭頭,沈欲竟然跟著她進去了。
元易:……???
虞汐一進到吏部衙門,便看到了在裡面安然烤火的吏部尚書黎毅。
黎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你怎麼進來了?」
虞汐當即行禮:「小女虞汐,見過尚書大人。」
黎毅還沒等她開口便煩躁道,「我跟你說的還不明白嗎?這是吏部,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對於黎毅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