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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女聲豁然大開。

顧仁手提兩大袋病患專用尿墊風塵僕僕邁進來，身後跟著同樣大包小包的王芸。

顧希安正坐在床邊給奶奶削蘋果，看見他們，禮貌起身：&ldo;叔叔，小嬸。&rdo;

放下東西，王芸進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時很自然接過她手裡那個削了一半的蘋果。

&ldo;我來弄吧，趁我們在這，你回家好好睡一覺，總不能沒日沒夜地泡在醫院裡。&rdo;

&ldo;奶奶的消化系統不好，蘋果最好是搗成泥狀再餵。&rdo;顧希安拿起放在床邊的小機器，&ldo;用這個攪碎了就行。&rdo;

王芸點頭，麻利地將蘋果切成小塊，倒進器皿裡，不片刻一份蘋果泥就做好了。

看著老太太吃下半碗，顧希安這才放心離開。

前腳剛走出病房，這邊廂王芸懈下一身筋骨，嘴裡碎叨著，&ldo;每回都這樣，像看犯人一樣盯著，好像咱們要害媽似的。&rdo;

&ldo;少說幾句。&rdo;顧仁打斷了妻子的抱怨，&ldo;半個月就照顧兩天，夠省心的了。&rdo;

若放在從前，一個月有一半時間要守在病床前，相比較而言，現在確實省不少事。

可也有不順意的。

烏城距離a市路途遙遠，來回一趟的疲憊要多花一倍的時間來彌補，這麼算下來，還真說不上到底哪一種更省心。

&ldo;要我說，老年醫院多好啊，離得近又有保障……&rdo;王芸又開始慣性翻舊帳。

&ldo;沒完了是吧，一天天的就這幾句，煩不煩。&rdo;

被丈夫橫眼一瞪，王芸訕訕住了口，面上仍是怏怏不服。

離開病房後，顧希安並不著急回住處，而是來到了主治醫生辦公室。

叩叩叩‐‐

門內傳來一聲&ldo;請進&rdo;。

&ldo;陳醫生，您現在有時間嗎，想和你溝通一下我奶奶的情況。&rdo;

&ldo;可以。你說。&rdo;

&ldo;之前您提過的手術，極大程度改善患者生活不能自理的症狀，什麼時候能安排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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