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3/4 頁)

周父站在陽臺朝下喊：&ldo;蔣輝，你們幾個繞到前門去，不許爬鐵門，聽到沒有！&rdo;

孩子們抬頭朝來聲望去，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迭迭溢位，又喊了聲&ldo;周老師&rdo;，卻並不聽他的命令，反邁大了步子奔向鐵門。

周父氣急敗壞，朝正在廚房熬粥的周母說了聲，便&ldo;噔噔噔&rdo;的跑下了樓。

皮蛋瘦肉粥沸滾起來，周母關了火，又從冰箱裡揀了些慡口小菜裝盤，這才去了臥室喚周能。

周能蜷睡正香，攢了拳頭抵在唇邊，微啟的小嘴砸動兩下，將遮在拳頭下的口水印記露了出來。

周母俯身推了推她，&ldo;能能，媽媽先去學校了，電飯煲裡有豆沙包和青菜包，粥也煮好了，你一會兒起來吃。&rdo;

見周能迷迷糊糊的嗚嚥了一聲，周母又掀了被往她肚子上拍了兩下，&ldo;今天別睡懶覺，一會兒小馮醒了，你給他端早飯，中午我和你爸回來做飯，知道了嗎？&rdo;

周能伸著手去撈被子，仍是闔眼狀態，嘴上應了下來，話語卻未過腦。周母無可奈何，又將被子替她細細掖上，擔心馮至比周能早起，她又留了紙條放在了茶几上，轉身拎了熱水壺去衛生間，又將周能的牙刷擠上牙膏放置水杯，這才匆匆出了門。

關門聲一逝即過，又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馮至凝神細聽，直到再無一絲雜音，他才重新闔了眼。

只是被周父和樓下小學生的吼聲吵醒後，實在難以輕易入眠，馮至揉了揉眉心，思忖片刻，便抱起枕頭去了隔壁。

從前中雋小學做操的水泥地緊鄰小區，每日早七點半便會準時響起激昂樂聲，直到幾年後小學重新修葺，周能的耳朵才得以清靜。

她從小便習慣了房子的隔音，被周父和周母連番擾醒後，不過迷瞪了片刻便能沉沉睡去。

馮至進到屋裡，見了周能的睡相後忍俊不禁，將枕頭置在了她頭側，佇立一陣，便靠著她躺了下來。

難得有如此閒暇時分，窗外隱隱傳來鳥鳴，床頭櫃上的小鬧鐘嘀嗒走著，觸不到的時間立體了起來。馮至在腦中規劃著名被他撇下的工作，又惱周能不能體會他的半分用心，只是轉而念起自己衝動莫名的趕了過來，又一時訕訕。

側凝著周能安安靜靜的睡顏，馮至忍不住伸手去撥弄她的嘴唇，從微張著的fèng隙裡輕輕劃過，又抹了抹她嘴角的口水印記。

正想湊過去親她，卻見周能蹙眉惱喊了聲&ldo;哥&rdo;，撇了頭往另一邊靠去了。

馮至怔了怔，眼前劃過甘寧泉低頭剝蟹的畫面，怪疑感再次襲身，連心臟都縮了縮。

周父三節課後便買了菜回家，進屋見馮至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說道：&ldo;小馮，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啊！&rdo;說完，又問周能去了哪裡。

馮至起身笑指了下週能的臥室，&ldo;還在睡著呢！&rdo;

周父訝喊了聲&ldo;這丫頭&rdo;，便放下菜去了臥室將周能喚起。

周能被周父推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總算趕走了瞌睡，乍見端坐在沙發上的馮至，連最後一絲睏意都被她揮了出去。

馮至招了招手，&ldo;怎麼傻站著啊，過來坐。&rdo;仿似他是主，周能才是客。

周能朝廚房瞥了瞥，挪向了單人座。

馮至又說：&ldo;哦，對了，昨兒半夜你手機響個不停，是你哥打來了，你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rdo;

周能這才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翻看通話記錄，手指滑了幾下，又放到了一旁。

</br>

<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