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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聽罷，雖仍半信半疑，卻已好過先前的胡思亂想，頓了頓，她又問：&ldo;你跟朱倩以前交往過？&rdo;

馮至終於反應過來，不答反問：&ldo;等等，你先跟我說，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rdo;

周能垂眸悶聲開口：&ldo;朱倩今天來這裡找我了，向我打聽胡曉霞在哪兒。&rdo;

馮至立時想到朱倩的潑婦樣，忙摸向床頭開了燈。

燈光在黑幕中驟亮，刺眼襲來，周能遮手擋了擋，馮至倒抽了一口氣，捧起她的臉咬牙怒道：&ldo;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朱倩打的？&rdo;又心疼難抑，輕輕觸了觸，&ldo;很疼是不是？哭了好久了？&rdo;

周能搖了搖頭，小聲說：&ldo;不疼了。&rdo;

馮至又問：&ldo;你怎麼不知道躲呢，還手了沒？&rdo;

&ldo;嫂子剛好過來，她替我打了朱倩。&rdo;在周能看來，餘諾一已替自己報了仇，她便不願再糾結於此，只是朱倩的話語一直徘徊心頭，讓她難以入眠。

馮至聽罷，卻仍是怒火難消。壓制了許久才解釋說：&ldo;我跟她大學那會兒在一起了一陣，沒多久就分了。&rdo;簡簡單單的一句，馮至不願多說。

周能聞言，心頭隱隱失落，說了片刻她便趕馮至回去。

馮至笑了笑，開啟衣櫃拿出了換洗衣物。周能愣了愣，忙起身檢視，自己的衣櫃竟然有一半的地方放置了馮至的東西。她撲到洗手間門口狠敲了幾下，馮至隔著門板哄道：&ldo;小心手痛啊，乖，你先去睡。&rdo;

周能無可奈何，慌亂的踱了幾圈，又對月哀憐許久，直到馮至裸著半身將她強押上了床，她才小聲商量：&ldo;你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跟你一起住。&rdo;

馮至笑道：&ldo;要不我在這裡住，要不你去我那裡住。&rdo;

周能垂頭喪氣，又說儘快補齊房租，馮至沒好氣道：&ldo;倔脾氣，死腦筋！&rdo;說著，便將周能的腦袋壓進懷裡，嗅了嗅她的發頂說：&ldo;以後還要這麼乖，有事兒都要跟我說，不許瞞著。&rdo;又問道，&ldo;對了，你那晚沒回來，就是跟趙盡染呆一起了吧，住她家了？&rdo;

周能說道：&ldo;不是，楊啟懷總是堵她，她現在躲到賓館去了。&rdo;

&ldo;賓館？&rdo;馮至蹙了眉，&ldo;別是髒兮兮的，能住人？&rdo;

周能點點頭，&ldo;還行，湖海路上的那些農民房賓館，差是差了些，不過便宜。&rdo;

說了幾句，她便迷迷糊糊的犯了困，連馮至探手撫弄的動作都察覺不了。馮至凝著她紅腫的臉頰，半響才將慾望壓了下去，將她又摟緊幾分，這才熄燈睡下了。

四月底的夜晚不悶不涼，窗外微風輕拂，細小的雜音也成了配樂，安逸呼吸綿綿聚在夜空，人靜時分只餘孜孜月光不倦辛勞。

周能不慣與人同眠，撐不過睡意襲來，只淺眠了片刻便悠悠轉醒了。頸間的呼吸厚重綿長，她心跳如鼓，趕緊重闔雙眼。

才覆下眼簾，便覺身畔之人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她攢了攢拳頭繼續裝睡，又側耳傾聽動靜。

馮至借著月光步出臥室，舉著手機淡淡道：&ldo;朱倩，趙盡染住在湖海路佳宇巷的賓館。&rdo;頓了頓，又說，&ldo;你今天過分了，以後別來這裡。&rdo;

聲音隨著他的腳步漸漸消弭，隱隱約約又傳來廚房的拉門聲，周能拽緊床單，瞠圓了雙眼凝向窗外，心跳在這一刻溢喉。

第二天馮至興致頗佳，唯有周能一直沉著臉，躲著他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