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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
出了連廊就是琴廳,霍深陸凜和小亨都在裡面,管家帶著傭人在長桌邊備餐。
沈月島推著輪椅進來,懷裡抱著隨便採的花,頭上、毛衣上灑滿了花瓣,躍動的陽光打在他臉上,美得像花間的精靈一樣。
眾人視線紛紛投過來,望著他呆住了,沈月島有點愣:“怎麼?這花不能採嗎?”
霍深說不是,看著他髮髻旁的小花骨朵,“很適合你。”
“嗯?啊……你說那個,早上沒找到皮筋,你這有嗎?這樹枝有點扎。”
他問得自然,就像弄丟了發繩的妻子找丈夫要一樣,霍深手腕上戴了一條但沒給他,說:“我幫你重新挽一下吧。”
“你會弄?”沈月島看他,“這很難的。”
以前在草原上時他滿地打滾瘋玩,發繩老是斷,阿勒就去撅樹枝給他挽。
他手很巧,隨便一挽就是個漂亮的髮髻,怎麼晃都不會散,沈月島學了好久才學會。
“試試。”霍深把他往鏡子前推。
沈月島怕他扎自己連忙道:“先說好我早起不是故意給你打騷擾電話的啊,你別趁機報——”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鏡子裡,霍深將他的長髮挽起,纏著樹枝繞兩圈,然後將樹枝斜扎進發髻。
弄好後,霍深抬起頭來,和鏡子中的沈月島目光相對,猛地怔住。
“……你怎麼會這個?”沈月島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嘴唇微微發顫。
霍深的手法和阿勒的幾乎一模一樣,就連樹枝斜扎進去的角度都一樣,某一個瞬間他還以為站在他身後的人是阿勒。
“我母親也有一頭漂亮的長髮,她喜歡用花枝和簪子來挽,我特意學過。”他解釋得天衣無縫,說完就走到桌邊坐下,沒再給他追問的機會。
沈月島悵然若失地看著鏡子良久,落寞地低下頭,將翻湧的記憶壓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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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豐盛的午餐變得索然無味,掰開的螃蟹躺在盤子裡,蟹黃就像凝固的紅油。
沈月島的腦子已經處理不出食物的訊號,只機械地進食。
霍深剜了勺蟹黃給他:“昨晚——”
“打住。”他抬手讓人閉嘴,“你別急,我先上個洗手間。”說完擦擦嘴就往衛生間去了。
桌上三人都陷入沉默,等了五分鐘也不見沈月島回來,陸凜和小亨對視一眼,問霍深:“哥,要不要我去看看他?”
“不用。”霍深側頭看窗外,“早跑了。”
“啊?”陸凜趕緊走到窗邊,就見樓下草坪上,吃飽喝足的沈月島正推著輪椅哐哐撞柿子樹。
“他這是……在學別人撞樹鍛鍊身體?”
“鍛鍊個屁,他是想吃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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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可憐的柿子樹經過沈月島兩輪鍥而不捨地狠撞,把車輪子都撞歪了一個軲轆終於掉下一個柿子,他撿起來拿衣服蹭蹭就開吃。
綠湖邊西蒙大叔遠遠地小跑過來,舉著手機放到他耳邊。
他嘴裡還叼著柿子呢:“唔麼了?”
霍深:“上來。”
沈月島撇嘴:“不上,我吃柿子呢。”
“別吃了,螃蟹和柿子不能一起吃。”
“真的假的?”沈月島嘴巴微張,看著手裡的柿子,“可我已經咬一口了。”
“……”霍深無語,讓西蒙給他張紙,沈月島接過去吐掉嘴裡的果肉。
霍深囑咐西蒙趕緊把柿子拿過來,不然他一會兒還得吃。西蒙心道不至於吧,下一秒就聽他說:“大叔你別扔啊,留著我晚上吃,好不容易撞下來的。”
霍深扶額,“現在能上來了吧。”
沈月島搖頭:“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