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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良緣就此失之交臂，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好好珍惜……&rdo;

他語氣越來越冷：&ldo;真這麼想嫁到傅家，要不要我替你說個媒？&rdo;

&ldo;那……自然好啊。&rdo;她未及多想就點頭，&ldo;王爺您一片好意，我實在感激不盡。&rdo;

&ldo;你！&rdo;沈懌被她噎得不行，沉著臉側過身，自行理好了衣袍，便下了逐客令，&ldo;出去。&rdo;

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惱意攪得一頭霧水，書辭正往後退準備去開門，似想起什麼，又試探性地問道：&ldo;王爺，您衣裳……合適麼？&rdo;

他煩不勝煩地擰眉重複道：&ldo;出去。&rdo;

書辭忙拉開門往外走。

迴廊下的高遠還在翹首以待，一見到她，兩人便不由眼神交匯了一番。

前者是疑惑性地皺皺眉，大概意思是問她情況如何；後者則是怨懟地狠狠皺眉，並跟著嘆了口氣，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ldo;您這下可把我害慘了！&rdo;書辭壓低聲音。

&ldo;不順利？&rdo;高遠也跟著她壓低聲音。

話剛說完，門內便聽得沈懌陰沉的嗓音：&ldo;高遠，進來！&rdo;

&ldo;……&rdo;

書辭遂同情地望著他，&ldo;您自求多福吧。&rdo;

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只怕凶多吉少。

高遠艱難地抬起腿，拉開門，人剛站定，桌前一封信扔了過來，沿著地板一路滑到他腳邊。

沈懌已在案後坐定了，身上穿的依舊是方才書辭給他披的衣袍，他頭也沒抬：&ldo;把這信，送到南疆邊境巡防的譚將軍手上。&rdo;

高遠彎腰把信撿起來，&ldo;是。&rdo;

&ldo;腳程快點別磨蹭。&rdo;他說完，停了筆提醒道，&ldo;記住，必須得你親自送過去。&rdo;

夜涼如水，城中連天的燈火在衚衕的牆上映出一抹黃色。

沈懌走到言家後門處時，書辭正坐在臺階上發呆。

&ldo;你又怎麼了？&rdo;他撩袍挨著她坐下，淡淡問，&ldo;王爺這回，是把你嚇到了，還是又讓你當牛做馬了？&rdo;

書辭側目看他，&ldo;是你啊。&rdo;

沈懌在旁等著，已經做好了她把下午那件事添油加醋來詆毀自己的準備，卻不想，書辭難得地搖了一下頭：&ldo;我只是時至今日才發現，當王爺原來還有這許多煩心之事。&rdo;

她聲音輕輕的，聽入耳中，心裡不自覺一暖。

&ldo;以前我一直以為，這些皇親國戚成日錦衣玉食，耀武揚威，過得不知道多自在。現在想想……肅王爺十五歲掛帥出征，一仗打了五六年，還是自己親孃的孃家，等戰事平息回了京城，卻又不被人待見。明明也是為國出力，老百姓卻只記得他的不好，而不記得他的好，的確挺可憐的。&rdo;

他靜靜看著地上的月光，&ldo;這世上每個人都不容易，王爺也是人，要吃得好穿得好，高高在上，便得為此付出代價。&rdo;

書辭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最後卻又鄙夷：&ldo;不過他還是不算什麼好人。&rdo;

沈懌對她這變卦的速度很是不愉：&ldo;你方才還說老百姓不記好，說他可憐，現在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