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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可能有些冷酷,但終究到底,是你娘不夠強。」江映嵐微微閉眼,道,「強弱相生,有強便有弱,但強弱並無錯,錯的是手握力量卻無謙卑憐弱之心的人。力微而不怨,勢威而不凌,雖依舊有階級在,但人人都能生活下去,且活得幸福。」
顧離淵順著江映嵐的話語想想,道:「那必定很美好。」
「美好不是想出來的,是創造出來的,只要埋下一粒種子,便能開出最美的花。」
顧離淵聽出江映嵐話裡意思,笑道:「明白的,我若開設學院,必然只收那些心性上佳之輩。」
江映嵐笑笑,沒發表意見。
江映嵐擺的這個小攤,果然有不少人過來看,反正不貴,只要一塊靈石就能抽一次。
江映嵐將告示牌讓前一放,雙耳豎起,偷聽街上行人的交談。
有那等抽到運氣平平之輩不服,顧離淵將告示牌懟到對方面前,道:「這只是運氣問題,並不代表什麼,不信你再抽抽。」
這人再抽,抽到氣運旺人,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便是江映嵐的本意,這只是個遊戲,無需當真。
到了晚上,魯家人收攤,江映嵐和顧離淵也開始收攤。
「這可真是一本萬利。」就這一天,賺了將近三千靈石,而他們什麼都不需要付出。
「世人皆有好奇之心,又存在僥倖心理。好奇心勝,就想測測所謂氣運;抽得不好,便想抽個好的,特別是後者,便是賭徒心理。」
也便是她沒有動手腳,不然能賺更多。
「日後,你看到類似這種有賭運成分的事,都別上當。」江映嵐告誡了一句。
顧離淵點頭。
回到裴家,裴泓面色有些不好,見到顧離淵和江映嵐,他微微頷首,打了聲招呼。
江映嵐和顧離淵走到他對面坐下,問:「誰惹你了?」
他倆出門時,給裴泓打了招呼,應該不是他倆。
裴泓視線瞥向一旁裴奇,裴奇神情委屈,顯然並不認為自己做錯。
江映嵐問:「他做什麼事了?」
裴奇早就等著這一問,迫不及待開口:「還不是那顧雲天,被我們放走後也不安分,居然在外大肆說我們裴家怕了他們帝家,連他都不敢得罪。還說我們裴家不過如此,軟腳蝦,我氣不過,就帶著我裴家弟子揍了他一頓。」
「揍得好。」江映嵐誇了一句。
裴奇得意地橫了裴芳一眼,道:「就是,我裴家弟子啥都缺,就是不缺氣節,敢侮辱我裴家名聲,自然得教對方知道個厲害。」
「你怎麼不說,裴家弟子與帝家弟子起爭執時,我裴家裴曲和帝家帝蕪同出來住持大局,結果裴曲隨從被帝家弟子打傷,失去進群英斗的資格,而帝家帝蕪卻憑藉武力壓制了這兩撥人,贏得了名聲。」裴芳嗆聲道。
裴奇不忿道:「我帶領的裴家弟子都是參加龍虎鬥的,自然可以打架,他裴曲想攢名聲,想壓過泓哥當領頭人,結果實力不夠,才造成這般局面。我有三分錯,他也有三分。」
裴芳心底也覺得裴曲強行出頭不對,不過這並不是裴奇推諉責任的原因,「無論他存著什麼心,起因都是你帶裴家弟子去找帝家弟子麻煩。」
「難道就要我這麼忍了?」裴奇反問,「當縮頭烏龜?」
「什麼烏龜,難聽,這叫做情況未明,暫且潛伏。」裴芳開口,「我早說了,帝家形勢複雜,你少給他們投眼光,現在什麼都看不明朗,我裴家還折損了一人。」
她點點裴奇,見裴奇低頭委屈,到底不忍沒再多說,恨聲道,「帝家可真可恨,這是盯著我裴家,想拿我裴家立威不成?」
「我懷疑是。我看得清楚,裴曲隨從,是帝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