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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離淵正在用木棍撥木灰,聞言動作一頓。
他沒有抬頭看大胖,繼續撥弄木灰。
小胖這時也有些羞愧地開口:「我也對不起你,我那時膽子太小了,不敢得罪顧七閒,沒敢伸手幫忙。」
顧白聞言,坐在一旁有些著慌,屁股像是被針扎似的,完全坐不住。
他倆只是旁觀都道歉了,她原身是慣愛欺負顧離淵的,她豈不是要切腹自殺,以死謝罪?
顧白期期艾艾片刻,心一橫,道:「對不起離淵公子,我以前是非不分,錯事一堆,你揍我一頓出氣吧,我絕不還手!我現在改過自新了,真的。」
雖然是原身的鍋,但她是有敢當的女子,這鍋,絕不推卸。
顧離淵將木棍一丟,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檢討大會?」
「那時你們都不認識我,這麼做無可厚非。」顧離淵淡淡地開口。
以前他迫切希望身邊有個朋友,在他被顧七閒欺負時,能夠站在他身邊;哪怕不能站在他身邊,只要事後能安慰安慰他與他說說話,或者給他帶些藥油來擦,也可以。
可是一直沒有。
現在他有了蛋蛋,這些朋友,他不稀罕。
大小胖到底年紀小,沒聽出顧離淵話裡深意,以為顧離淵原諒並接受了他倆,頓時眉開眼笑。
放下一樁心事,他倆壓著的性子放開,排排坐著,你拍拍我肚子,我捏捏你的肉,比比誰更圓潤更健壯,嬉笑怒罵,早忘了之前的驚慌。
顧白倒是聽出來了,不過撇撇嘴,沒說什麼。
一-夜無事,天光大明。
顧離淵醒來時,火堆已經熄滅,不過還有餘溫,拔開灰,能看到未燼的火星。
顧離淵將枯草放到火星上,重新架起火堆,之後去河邊洗臉。
洗到一半,忽然聽到蛋蛋一聲大喊,「我要破殼!」
江映嵐做了一晚石鍋魚、奶茶、燒烤、火鍋、烤魚的夢,醒來時嘴裡好似還殘留著食物清香。
她被壓抑許久的美食渴望忽然喚起,迫不及待地想要破殼。
她要吃東西。
顧離淵:「……」
他從內袖裡掏出蛋蛋,問:「那你努力哦。」
江映嵐再次起身,瘋狂地戳蛋殼同一地方,篤篤篤篤,篤篤篤篤,戳了幾十下後,江映嵐頹了。
她滑倒在蛋殼上,用翅膀尖摸著啄疼的喙,有氣無力地開口,「不行,蛋殼太厚,我破不開。要不,你找顧白,借她的針戳戳看,看能不能戳破個口子?」
顧離淵聞言,很有道理。
他扭頭往營地瞧去,顧白和大小胖都已經醒來,正坐在火堆旁緩解早晨的清寒。
顧離淵起身,走向營地,向顧白借針。
聽到顧離淵想戳破蛋殼,助本命靈出來,大胖大驚失色,「戳破了,不會蛋液流了一地吧?」
顧離淵:「……」
他低頭望著蛋蛋,狐疑地問:「本命靈,還會有蛋液?不是在蛋裡,就是幼生體?」
大胖一本正經道:「離淵公子,你看那些妖獸蛋,一開始都是蛋液,要經過孵化,才能長成幼生體。等成為幼生體,妖獸才能破殼。同樣的,你的本命靈破不了殼,肯定是因為現在還是蛋液,缺少了孵化這個過程。等孵化成功,本命靈就能破殼了。」
小胖在旁補充:「對對對,要孵化。那些鳥類妖獸,都是這樣的。要是沒孵化,就是蛋液。」
他咂摸下嘴,道:「珍珠雞妖獸蛋,真好吃。」
大胖見顧離淵神色不好,忙用胳膊肘肘小胖。小胖視線落到蛋上,心知吃蛋犯了顧離淵忌諱,訕訕地閉嘴。
顧白在旁聽了半天,恍然道:「你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