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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感慨地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他坐在哪裡,哪裡就凝成一幅畫,帶著時光沉澱的金黃色塵沙。他看著對方由一個陰鷙精緻的孩子,逐漸長成沉靜俊美的男子。
他嘆息:「不,家寰,你是個溫柔的人,相比江家,你更像是你母家的後輩,他們向來以產出淑女紳士聞名。」
這話要是讓江寰的競爭對手包括何醫生聽到,恐怕都會嗤之以鼻。
江寰不置可否。
「對了,」管家想到,從枕頭下拿出一塊玉墜來,「昨晚我打掃車廂,毛毯下發現了這個。不過後來我暈倒了,今天才來得及告訴您。」
江寰一頓,接過對方手裡的玉墜。小葫蘆樣式的墜子在日光下通透澄淨,讓他莫名聯想樓下那人的眼睛來。
管家:「您怎麼了?」
江寰回神,自嘲:「恐怕我剛才就做了一些不那麼紳士的事,辜負了您的評價。」
「江先生。」
助理梁超敲門進來:「關於您要找的那顆紅痣——」
江寰猛地站起來,椅腿發出刺耳的刺啦一聲。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抱歉,我可能要——」
管家寬容道:「沒關係,江先生,我們都知道這對你有多重要。去吧,不用顧忌我。」
江寰匆匆走到病房外,接過梁超遞過來的檔案。
檔案上是無數張青年清雋的臉,每個青年手腕上都不約而同有著紅痣。江寰摩挲著那些照片,眼底是幽遠的暗色。
傅知雪在酒店無所事事幾天,全記在酒店太子爺蔣輝的名下。偶爾出門吃個飯,也是刷的好兄弟的卡,毫不留情。
這天,外出夜宵歸來。
酒店外,蒂芙尼藍邁凱倫650s拉風地停在門口,在夜色猶如一道淺色閃電,風擋玻上,印著一枚鮮紅的唇印。
有人將吻在了車前正中央的擋風玻璃上。
這騷包的操作,讓剛打完牙祭回來的傅知雪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跟他認識的一個人,操作太像了。
進了酒店,敲敲前臺,他禮貌地問:「打擾,我的房間有人進去過嗎?」
前臺不解:「您是說前去打掃的員工嗎?沒有,沒有您的允許。」
他暗自鬆氣,笑笑:「沒什麼,謝謝。」於是提著外套,乘電梯至高層,到得房間。
感光燈次第而開,傅知雪到玄關處,正在換鞋,一道窈窕身影登時撲了過來:「老弟!!!」
傅知雪:!!!
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他死命掙扎,那道身影卻越纏越緊,四肢狠狠掛在他身上,八爪魚一樣。
「老弟啊!」女聲抑揚頓挫,形如歌唱:「老姐我可想死你了,來,麼一個,趕緊的!」
傅知雪掙扎的幅度被迫小下去,絕望地任由傅洛洛親了滿臉,toford的口紅印了半身。
「姐,我跑不了,求你下來吧。」他絕望道。
傅洛洛狐疑:「真的?」便半信半疑爬下來。
客廳裡,蔣輝坐在沙發上一臉尷尬地笑:「真是姐弟情深,哈,哈。」
就知道,絕對是蔣輝這廝,重色輕友!傅知雪撿起只抱枕,朝損友擲過去。
傅洛洛則捋了把重金打理的長捲髮,整理下、雪絨花暗花連衣裙,施施然坐下,又是那個雍容華貴的傅家千金了。
傅洛洛,傅家大孫女,傅知雪姐姐。年近三十,黃金剩女,繼承自傅家父輩的絕好基因,身材窈窕,臉蛋精緻,相親市場上所向披靡。
對了,還是弟控。
「蔣輝,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男人的恥辱!」傅知雪拿起枕頭暴揍。
一旁的傅洛洛也助攻,鎖住蔣輝的雙手。頓時,鵝毛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