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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否認的要感激高晉言,並且十分願意用實際行動來報答他。
但作為知雪的愛人,他私心裡又有著對獨佔愛人所生發的的微妙——不爽。
「我可以去看他嗎?」傅知雪問。
江寰迅速收拾好種種酸澀慶幸的情緒,說:「當然可以。」接著,不知道以什麼心態補充一句:「前提是我也在場。」
對此傅知雪沒什麼意見。
兩人到公安處開具關係證明,出示身份證,在獄警的帶領下跨過層層鐵門,來到一處狹窄的探監室,小小的窗戶投射出室內一片安靜的浮塵。
他們等待著。
不一會,一位面容青澀的警官來到,笑容羞赧:「不好意思,犯人並不想見你們。」
傅知雪怔怔。
「但這個是他囑咐我交給你們的,哪位是傅知雪傅先生?」
傅知雪接過薄薄的相片,翻轉過去,是一片幽藍海景,嶙峋礁石上有一輪圓盤般的輝月。
角落裡兩道人影攙扶著蹣跚前行,不消說那是六年前的他和高晉言。
傅知雪嘴唇翕動兩下,最後闔上了眼。
陽春三月,氣溫回暖,徐青萊和何一鴻的婚禮如約舉行。兩人選址在荷蘭一片寬闊的原野中,據說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
綠草茵茵,牛群如雲般任意東西,新娘甚至強行坐上了一頭花斑母牛的背上,體驗了一把牧童的樂趣。
「你知道我選在這裡的真正原因嗎?」徐青萊拉過傅知雪,鬼祟道。
埋頭苦吃的傅知雪一愣:「不是因為你們倆……」
「狗屁!」徐青萊說:「我倆第一次是在夜店見面的,但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拿出來說?」
傅知雪:……
徐青萊擠眉弄眼:「是因為這裡是第一個透過同性戀婚姻法的國家。小雪你沒什麼想法嗎?」
傅知雪下意識看向江寰,江寰正耐心傾聽著傅爺爺對附近魚類養殖業發展的高談闊論。但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旁邊的傅知雪,見對方目光投射過來,立刻走過來安撫性地吻了吻他額頭,低聲問:「怎麼了?」
傅知雪心頭一跳,含糊道:「……沒什麼。」
《費加羅的婚禮》進行曲陡然演奏,眾賓客紛紛站好,白洛站在紅毯後,以伴郎的身份參加婚禮。他神態平靜,眼角眉梢處已褪去少年稚氣,顯出大人的風采。
傅知雪嘆了口氣,很難說這變化是好是壞。
何一鴻:「我願意。」
徐青萊:「我願意。」
話音剛落,所有人齊齊大鬆一口氣,畢竟上次婚禮狀況頻發,實在算不上什麼好回憶。
搞得臺上的神父一頭霧水,他從未見過宣誓結束後集體歡呼的,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逃殺。
徐式千沒有來。
或許他正在異國他鄉的追夢路上踽踽前行,亦或者已經馳騁在夢想的賽道上,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帶來了一份新婚禮物,廢報紙包裹,長約一米,五指寬,在一眾胡裡花哨的包裝中格外青春不做作。
何一鴻連帶在場數人心頭湧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徐青萊一層層掀開報紙後,光潔如雪的刀刃展露風華,血槽深深,這竟然是一把□□!
何一鴻腿軟,抖如篩糠:「這這這東西是怎麼透過安檢的?!」
徐青萊滿意地眯起眼,眼看著女方如切豆腐一般切開櫸木桌角後,何一鴻的腿更軟了。
徐青萊愛憐地撫摸刀身:「不愧是親姐弟,深得朕心,好!」
傅知雪&江寰:……
很快,到了新娘扔捧花的階段,以傅洛洛為首的塑膠姐妹花團虎視眈眈,在這樣群狼環伺的情況下,潔白馬蹄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