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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歌鬆了口氣，&ldo;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宮裡現在有個壞訊息和好訊息，您要先聽哪個？&rdo;

賀緲打了個響指，&ldo;好訊息。&rdo;

&ldo;寧嘉長公主聽聞您病了，特意入宮探望。&rdo;

&ldo;……真的？&rdo;

賀緲驚詫地轉過身，難得她這位一母同胞的長姐還願意關心她，&ldo;那壞訊息呢？&rdo;

&ldo;今日長公主進宮，薛顯沒攔住，被她瞧見方侍書了。&rdo;

&ldo;！&rdo;

賀緲瞪眼。

= = =

冬風凜冽，雪色茫茫，在樹椏屋簷上都覆了一層霧濛濛的白。

少年卻身著薄衫，翹著腿仰躺在牆頭，整個人都隱在牆根那株冷杉的枝葉後，不易被人察覺。

他微微偏頭，朝院牆內看去，只見一女孩垂著腦袋坐在階上。

女孩披著一身石榴嬌紅氅袍，內裡襯著白色襖裙，頭上扎著兩個小髻，略帶些嬰兒肥的小臉半掩在那一圍毛領下，顯得格外粉嫩乾淨。

她低著頭，手裡不斷搗鼓著精巧的九連環。

&ldo;軟軟？你怎麼坐在雪地裡？&rdo;

院門口有人喚了一聲。

女孩趕緊站起身，手裡的九連環落在了雪地裡，環環相碰，發出清脆的玎玲聲。

她抬起臉，一雙異瞳清澈透亮，泛著澄瑩的琥珀色與藍色，在陽光照射下覆著一層淡淡的金輝。

少年驚了驚，不自覺搖落了枝椏上的雪團。

&ldo;什麼人？&rdo;

女孩猛地轉過頭，一揮衣袖，對準少年的方向射出袖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

&ldo;！&rdo;

謝逐從夢中驚醒。

半晌，他才回過神，扶著額半坐起身，那墨黑的長髮打肩側垂落，襯在素白寢衣之上。

直到眼底的波瀾漸平，他才撩開帳幔，隨手拿了件衣裳披著，走至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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