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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聞現冷冷一眼看回去。
溫斂看上去酒都醒了兩分,反應過來,指著剛剛那人:「怎麼回事兒啊,想幹什麼啊你……」
所有人都看過來,付溫枝抬眼,有片刻的無措。
「行了。」聞現打斷溫斂的話,他依舊不看旁邊那位剛剛無理冒犯現在正垂頭喪氣的,只看溫斂,言簡意賅的,「給人道歉。」
溫斂見狀也跟他一唱一和,走過兩步往那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話也沒什麼好氣兒:「聽見沒,趕緊的,給人姑娘道歉。」
然後就是付溫枝看到剛剛試圖冒犯她的人,臊眉耷眼走到她面前,老老實實地跟她道了歉。
這屋子裡的燈光音樂搞的她似迷似幻,回過神來覺得真實又荒誕。
在場不乏其他相識共友,道過歉很快有人出來打圓場。
聞現被拉著坐到沙發的中央,安寧一刻的套房又再度陷進喧囂。
付溫枝從9203出門前,沒忘隔著重重眾人暗暗同聞現道過謝,不過太過匆忙,她沒有看清他的回應。
從9203出門,關掉房門,躁動的音樂聲消弭,世界安寧。
不過很快,又被另外一種喧囂取代。
付溫枝剛剛走出來,就被急匆匆跑過來的客房服務生攔住。
不遠不近的吵鬧聲傳來,她有種不詳的預感。這預感在客房服務生開口時應驗,對方一臉匆忙地跑過來,說話時氣喘吁吁:「經理,出事了。」
付溫枝看一眼喧鬧聲音的源頭。
很明顯,是小禮堂的方向。
她隨手攏了一把垂散的額發,邊往小禮堂趕邊問服務生:「怎麼回事?」
服務生連語速都加快:「禮堂那邊新郎家屬說開家庭會議,開著開著打起來了!」
「打起來?」付溫枝凝眉,「他們家內部打起來嗎?」
「對,應該是的,」對方稍一思索,「小禮堂今天沒其他人進去。」
還好。
付溫枝鬆一口氣。
內部的話,問題還不算太大。
只是鬆一口氣,她很快接著問:「情況怎麼樣?有人受傷嗎,還有,有沒有弄清楚是誰跟誰打起來了?」
她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其實這種時候打架,多半是家族的積年舊怨,終於找到一個發洩點了。
所幸沒在明天的婚禮上發生,不然她剛剛調過來,就要遭遇重大工作事故。
快到小禮堂門前,服務生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出來找您的時候正動起手,同事們攔不住,剛剛好像沒看到人受傷,就是那個新郎捱了一巴掌,不過他是拉架被誤傷的,打起來的好像是他妹妹和姑姑。」
付溫枝快速過濾資訊。
新郎的妹妹和姑姑打架,新郎拉架捱了一巴掌。
……
希望明天不要看見臺上站一個臉上掛了彩的新郎。
站定在小禮堂房門前,付溫枝想也沒想,兩手推開虛掩的廳門。
裡面的聲音猝不及防地衝擊耳膜。
廳門開啟,入目所及是一片狼籍。
七倒八歪的桌椅、砸落在地的菜餚、擁攘的人群……還有不絕於耳的打罵聲。
付溫枝還沒來得及抬步,余光中一道綠影閃過,然後是「啪啦」一聲巨響,一個冒著泡沫的啤酒瓶應聲碎裂在她旁邊。
濺起的綠色玻璃茬倏地劃過她細白的腳腕,面板的刺痛感將她徹底拉回現實。
能看到腳踝被玻璃碴劃過的地方冒出來血色,不過實在顧不上——幾米外每況愈下,已經有人掄起酒瓶子往人身上砸。
付溫枝提起一口氣,忍著疼對剛剛的服務生囑咐一句「打電話請醫生過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