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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現看也沒看他,沒什麼耐性:「有病就治。」
他沒心思,也懶得勸。
溫家在臨市房產多得是,溫斂偏偏要跑到瑞景中心店住,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有什麼辦法。
結束通話了謝明灝的電話,黑色卡宴剛好開進酒店車道。
旁邊一塊巨型石碑精雕細刻著一行黑金字——瑞景卡爾特國際酒店。
溫斂還記得聞現一早說過房間一應都已經安排好,他就不在酒店露面了,是以適時地開口:「車就停這兒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你不是還有工作。」
「嗯。」聞現靠著皮質椅背,正閉眼假寐,不鹹不淡地應一聲。
溫斂手伸到車門把手上,想叫聞現明天晚上一起來party,被不遠處馬路邊一樁意外吸引去了注意力,張口時話成了:「美女有難啊。」
就在剛剛,溫斂看到,路邊公交站牌前,穿一身淺色職業裝的姑娘正等車,姑娘盤靚條順,惹眼得很。不過一瞬間的事兒,一輛越野經過,車輪捲起地上還未滲透的積雨,唰啦啦全濺人姑娘身上去了。
大片大片的水漬,裡外盡濕,活脫脫一幅潑墨山水圖。
溫斂開了車門。
雨後陽光反射進車廂,聞現皺著眉睜開眼。
他沒應溫斂最後那句明天晚上記得來,只是看見不遠處,算不上熟悉,也不算上陌生的,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付溫枝接到francis的下班通知就換了衣服到酒店正門外馬路邊的公交站等車。
下午一場陣雨剛剛停息,公交站的座椅濕漉漉,她穿著身上這套淺色襯衫鉛筆裙,站在站牌前,裝束跟這裡顯得有點兒格格不入。
越野車從她面前經過時,她正低頭在看手機,工作群裡發出來份新排班表,顯然是因為她的到來特意修改過的。
francis告訴她明天開始上c班,她在表格上找到c班那一欄,看得認真。
涼而濕潤的觸感透過衣服到面板上,付溫枝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她抬起眼的時候越野車已經開出去好幾米,留下的是大片泥水澆透她的衣服,鉛筆裙被染成灰色,雪紡襯衣被浸濕,清晰可見裡面蕾絲文胸的紋路。
這裡是臨市中心商務區,多得是遊客、上班族,來來往往的人/流,她能感受到,很多道目光落到她狼狽的身上。
本能地一手擋在胸前,只是作用微乎其微。
付溫枝蹙著眉看一眼馬路另一頭,連公交車的影子也沒有。
周遭投過來的眼神愈演愈烈,她擋也擋不住,不擋也不是,略顯慌亂地開啟叫車軟體。
上車點是「餘匯區-瑞景卡爾特國際酒店中心店」,目的地是「雲山區-壽裕南路-朝暉社群」,輸入過很多次的目的地,今天卻忙中出錯一連兩次都錯誤,她有些懊惱,正想刪掉重輸,驀地覺得肩上一沉。
一件煙青色西裝外套被披在她的身上。
眼前兜頭罩下來一片陰影,是一個男人。很高。付溫枝看過去,平視只見他解掉一顆釦子的襯衫領。
面板很白,喉結精鑿細刻。
站在她面前不動如山。
付溫枝屏息,不確定地往上看。
下頜、薄唇。
她想說謝謝,卡在了觸及對方眼睛的一刻。
雨後的城市難得削減暑意,一道微涼的風颳過,公交站牌鐵皮翕動,傳出些微的響聲。
男人半垂眼,神色淡,伸手來替她拉了下西服衣襟。
西服裡的體溫一分一寸侵入她的身體裡。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也是像現在這樣,懷著感恩、敬畏、客氣,仰著頭反覆斟酌後才忐忑地叫一聲:「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