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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整套正常的手續準備好了之後。這位主治醫師就開始了可能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臺詞。

&ldo;你們也知道，只要是手術就會有風險。&rdo;說完之後，就看著我和姐夫。

我們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因此趕緊點頭表示贊同。

&ldo;這是正常的程式，你們現在得有所選擇，如果最後決定動手術，那麼就要簽字。一旦簽字後，你們就得承擔相應的手術風險。&rdo;

這次，不用他示意，我和姐夫就非常配合的點頭。

&ldo;老人家的腫瘤有六點五公分，算是比較大的了，但根據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並未發現癌細胞轉移的現象，因此可以動手術。只是，手術的風險相對要大點。&rdo;主治醫師非常鄭重地說道。

&ldo;風險有多大？&rdo;聽到這裡，我很有些緊張地問。

&ldo;成功率肯定大於失敗率。要不，我們也不會建議動手術了。&rdo;

聞言，我緊繃的心絃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看到我神情變化之後，主治醫師就繼續說道：&ldo;如果腫瘤小點，那麼就可以採取微創。微創傷口小，病人痛苦少。只是可惜，老人家無法採用這種方式。腫瘤的摘除，可以從左右兩側開口。從左側開口的好處就是費用低，而且可以申請大病救助……&rdo;

&ldo;什麼叫大病救助？&rdo;我打斷他話，疑惑的問道。

&ldo;簡單的說，跟將來醫療費用的報銷有關係，應該可以報銷百分之七十左右。&rdo;

&ldo;哦……&rdo;

見我聽懂了，主治醫師就接著說道：&ldo;但缺點就是，由於心臟的阻擋，可能腫瘤不一定能夠清除得乾淨。&rdo;

聽到這裡，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除惡務盡的道理我是懂的，因此從左側的方案幾乎已經被我排除。

&ldo;從右側開口，缺點就是費用高點，並且不可以申請大病救助。&rdo;

&ldo;如果不申請大病救助，那麼大概可以報銷多少？&rdo;雖然第一種方案已經被我排除了，但我還是想比較比較兩種方案在費用方面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ldo;大概百分之四十左右。&rdo;

相差百分之三十，也不是太多。想到這裡，我心中排除第一種方案的決心就更加強烈了。

見我沒有再次發問，主治醫師就繼續說道：&ldo;但從右側開口的好處也非常明顯，由於沒有人體重要器官的阻擋，我們就可以更好地清除腫瘤。對於老人家這種相對比較大的腫瘤，這種方案可能更適合一點。但身為醫生，我只好將其中利害關係分析透徹，卻不好幫你們決定，至於採用哪一種方案，那就得看你如何取捨了。&rdo;

看到主治醫師徵詢般的眼神，我和姐夫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ldo;第二種！&rdo;

&ldo;當然得從安全的角度考慮，如果想省錢，那麼又何必來動手術呢？&rdo;沒能堅持到南京，已經心懷愧疚了，現在我又怎會再有絲毫的猶豫呢？

第013章木已成舟

&ldo;好，如果決定好了，那麼就簽字吧。&rdo;作為醫生，他表現得非常中規中矩，對我們的決定沒有一絲一毫干涉的意思。

&ldo;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rdo;這是一個足以影響父親生命的決定，我又怎能不慎重呢？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絲失誤而給父親帶來難以預料的災難。

主治醫師自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