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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問唐承當時的情況,有哪些人在場。
唐承想了想,說沒人看見他,自己離開的時候溫聽晨和她的同學們還沒發現江玦失蹤。
唐廣君鬆了一口氣,立刻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把唐承送去澳洲的姑姑家,對外宣稱是出國留學,自己則私下託人去打聽案件的進展。
透過某種渠道,他得知當時的法醫隊長黃明忠家裡突遭變故,急需一大筆錢給女兒治病,他便有了主意,私下約他妻子見面,說自己可以幫他們家支付治病的費用,前提是要她老公在屍檢報告中改動一些細節。
黃法醫一開始是不肯答應的,但他妻子已經收了錢,眼看女兒馬上就能進行手術,叫他如何忍心喊停?
一邊是死人的冤屈,一邊是活人的希望,他百般糾結,最後終於妥協。
案件被擺平之後,唐廣君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勒令唐承短時間內不準回國,連春節都是他飛去澳洲陪兒子過的。
直到半年前,沒人再提起往事,唐承背著他偷偷跑了回來,並且不顧他的反對找了份遠在帝都的工作,只為能離溫聽晨近一些。
剛回國的那段時間,父子倆經常吵架,外人以為他們是因為工作意見不合,實則是他不想看著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而越陷愈深。
可他根本攔不住唐承,這孩子在國外呆了幾年,早已脫離控制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管他說什麼,就是鐵了心要去她身邊。
這半年來,他一直提心弔膽,怕他再做蠢事。
直到幾天前,唐承打來電話,說要帶溫聽晨出國,並且再也不回來。
他隱隱覺得發生了些什麼,給了唐承一筆錢,讓他走得越遠越好,又怕當年的事情再被挖出,安排法醫一家連夜離開江市,沒想到還是被警方捷足先登了。
……
「是我害了他,是我對他的過度縱容,才導致他一錯再錯。」
提起當年的真相,唐廣君泣不成聲,慣子如殺子,時至今日他才明白這個道理。
然而聽到這裡,周見弋的耐心早已告罄,發了瘋似的揪住他的衣領,暴怒道:「我沒時間聽你的懺悔,告訴我,唐承究竟要把溫聽晨帶去哪裡?!」
唐廣君掩面搖頭,「我不知道,他沒和我說,那天之後我再也打不通他的電話。」
周見弋驟然鬆手,絕望爬滿了五臟六腑叫囂著將他撕碎。
唐廣君跌回座椅,眼淚如雨,像是要把這幾年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全部發洩乾淨。
過了會兒,他抽噎著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遲疑開口:「但是……春節那段時間,他問了我一些老家的事,還問我拿了老家房子的鑰匙。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因為小時候的那些經歷,他很排斥那個地方,怎麼會突然想要回去看看……」
不等他說完,周見弋猛地站起來,拉開審訊室的門衝出去。
「留兩個人繼續排查可疑車輛,其他人跟我走!」
「是!」
第67章 無拘(3)
溫聽晨恢復意識的時候, 發現雙手被綁在身後,嘴巴也被膠布貼著,頭痛欲裂, 睜不開眼睛。
渾渾噩噩又睡了一會兒, 神智總算清明一些, 撐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身下的木板床要散架似的, 輕輕一動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好在雙腿是自由的,她掙扎著坐起來,借著窗外清冷的月色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
四四方方的小房間, 傢俱很少,而且看著都上了年紀, 灰塵撲撲的,外頭傳來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和男人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什麼時候能出海?」
「別跟我說這些, 收了錢就給我把事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