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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見弋邊說邊調整位置,直到唐承被他逼得將整個後背暴露在狙擊手的眼前,但人質貼得太近,很容易被傷及。
他繼續刺激道:「只要我還活著,即使你逃到大洋彼岸,我也一定會把你捉回來!你帶走了她的人又怎麼樣?她心裡愛的人永遠是我!」
唐承嘶聲咆哮,「不要說了!」
「在她被欺負的時候,是我保護她,在她不開心的時候,是我陪著她!而你,只是一個害她顛沛流離、回不了家的惡魔,她根本不可能愛你!」
「我讓你不要說了!」
終於,唐承心態崩塌,鬆開王德,舉起匕首就朝周見弋刺來。
躲在角落的狙擊手瞄準時機,扣下扳手,一發子/彈正中唐承的右肩,周見弋眼疾手快扣住他的手腕,奪下匕首,反手將他按在甲板上。
「說!你把聽晨藏去哪了!?」
「啊——!」唐承被子彈貫穿肩膀,血肉模糊,渾身痛到抽搐,仍然倔強地昂起下巴,用顫抖的聲音:「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
「你他媽!」
周見弋朝他的頭猛揍幾拳,一把拽起他的衣領,將人丟給一擁而上的同事,「把他看好!別讓他給我死了!」
又揪起一旁癱坐在地上王德,「另一個人呢!」
王德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早已哭到喘不過氣來,指了指身後海面停著的貨輪,「集……貨櫃。」
……
溫聽晨再次醒來時,耳邊是有規律的滴答聲響,像時鐘走動的聲音,也像某種倒計時裝置。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手和腳依然被綁著,腰間多了一條粗長的韁繩,將她和一把冰冷的鐵質座椅緊緊捆為一體,呼吸都有些困難。
半個小時前,唐承發現她給周見弋打了電話,一氣之下將她打暈,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並不記得,只感覺周圍天旋地轉,然後身下轟然巨響,一切又歸於平靜。
她大概猜到,自己是被關在某個貨櫃裡。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開始有人喊她名字,忽遠忽近,人很多,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
但她的嘴被幾層膠帶緊緊貼著,即便能發出細微的哼吟,也被淹沒在密封的環境裡,外面的人也根本聽不見。
情急之下,她拼命蹬腳,用身體撞擊貨櫃的內壁企圖製造引人注意的響動。
然而外面動靜嘈雜,不論她如何用力,始終無人發現。
肩膀痛到沒有知覺,外面的腳步卻越來越遠,溫聽晨靠在斑駁鐵皮,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有個聲音忽然來到她附近。
「聽晨!溫聽晨!」
是周見弋!
溫聽晨內心狂顫,頓時打起精神,用盡所有的力氣猛地撞擊鐵皮。
「砰——砰——」
那原本已經走遠的腳步突然頓住,折回來,試探地拍打她所在的貨櫃。
「聽晨?聽晨你在裡面麼?」
「砰——砰——」溫聽晨用身體給他回應。
「找到了!」周見弋激動失聲,立刻叫來船員給他開門。
不多久,外頭傳來開鎖的動靜,一縷光線破門而入,逆光中一道頎長的身影朝自己跑來。
緊接著,潮水般的警察蜂擁而入。
堅持到這會兒,周見弋作為刑警的理智早已熬幹,那些被迫壓抑的情緒像開閘洩洪般傾瀉出來,粗暴地踢開遮掩在溫聽晨身前的空貨箱——
直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眼前,他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回冷冷的胸膛。
他一個箭步跪在她跟前,看她氣息奄奄的破碎模樣,手指微微發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