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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楓說到這裡,慢慢停住。
只是,若單單是利用,又怎會將玉璽送人,以江山為聘?
一份不離不棄,相隨相伴的感情,果然是人世間最磨人的東西。
怕只怕,那個大皇子,再不是當年陰狠孤絕的人,再不能做出對時局,對自身,對將來最理智的決定。
怕只怕,情如覆水,難管難收。
世間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這個道理,景楓比誰都明白。
“白大人。”
“老臣在。”
“若事情真地到了那一步,便按我說的做。”
“這……臣遵命。”白貴遲疑了一下,終是應了。轉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二皇子的苦心,大皇子七竅玲瓏,必能想得明白。還望二皇子將來,亦能明白大皇子的用心良苦。”
景楓是在這年的九月初七離開的。
雲尾巴狼甚圓滿地帶著屬下,帶著兔子媳婦兒,將景楓送到京華城外的十里長亭。
這一年,兩兄弟的關係處得極為和睦。
尾巴狼和國師大人,都不知曉自己被彼此擺了一道。以至於後來,他們收到那份所謂的“驚喜”,都在心裡記恨對方良久,再相逢時,也鬧了良久的彆扭。
不過呢,在深宮皇室裡,只有會鬧彆扭的兄弟,才是真的好兄弟。
臨行前,景楓牽馬回首,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扔給雲沉雅。
“這個話本子,寫得不錯,你若得閒,便翻來看看。”
那話本子名曰《公子絕色立花間》,正是十四年前,雲尾巴狼初遇舒家小棠後,舒老先生靈感迸發,揮筆寫就的大作。
書名旁,有一行小字――我與大皇子秘不可喧的一二事。雲沉雅的目光落在其上,知道景楓的奚落之意。他隨手掂了掂書本,揣入懷中,似是不經意地說,“對了,等過一個年頭,你回了永京城,我也回一份大禮給你。”
景楓笑了笑。
雖知道這份大禮不是好禮,但他猜不出那是什麼。景楓不可能料到,自己萬水千山找尋的那個人,竟會是如今已故的“大皇妃”――沈眉。
天高雲淡,莽莽荒原上,風聲凜冽。
景楓翻身上馬,青衣翻飛。
這一趟南俊,真的沒有白來。遇到了兄長,重拾了擔當,心裡頭的事,也想通了許多。最重要的是,原來她還在,不管是世間哪個角落,終有一天,他會不遠萬里去尋她。
馬駒走了幾步,景楓將韁繩一勒,又迴轉身來。
“大哥。”
雲沉雅淡笑:“嗯?”
“大哥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我啊。”雲沉雅慢悠悠地展開摺扇,“有朝一日,過得恣意自在便好。無聊了,能暢遊山水,累了,能安心歇著。”
景楓也笑起來。他點了點頭:“我也是,只是現在還不能。”
雲沉雅道:“是不能,但以後一定可以,不是麼?”
“大哥。”景楓又喚了一聲。
“嗯。”
“與君共勉。”
“好,與君共勉。”
十月小陽春,天寒地凍。若是在永京城,這時候,梅樹也該打苞了。南國的冬,比起北地要暖些,然萬物蕭條之景,在哪裡都是一樣。
舒棠在屋裡生氣暖爐子,不禁往院外看去。
雲沉雅立在舒家客棧後院兒的秋海棠下,站得有一陣子了。他今兒個上午,看了司空幸遞來的一封信後,便像有了心事。
舒三易太快子在碗上敲了敲,朝屋外努努嘴。
舒家小棠連忙跑出去,拉了拉雲沉雅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