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八年後(第1/2 頁)
轉眼間,一年又一年的悠悠歲月已如同手中緊抓的沙子,無聲無息的流失。然而,沙子流失,可以再抓一把;花兒凋零,可以等到來年春天重綻芳顏;童年流逝,卻永遠無法回頭再來。
略顯得有些陰沉沉的天空之中,依稀撒些星星點點的幾縷陽光,一種壓抑的情緒緩緩在心裡發芽。
農家的婦人已經在開始收起院子裡晾曬杆上的衣服,牆角邊上的螞蟻在成群結隊的搬家,一個孩童為還在田地裡的阿爹送去了雨傘。
繼而,天空之中的那幾縷陽光也悄然離去,緊接著,淅淅瀝瀝的雨滴開始打落下來,打在草堆上,樹葉上,屋簷上,瓦礫上,滴滴答答,組成一首天然的樂章。
雨點不是很大,剛好可以將空氣中的塵埃洗滌一遍,還天地一片清明和舒暢。
民間俗話說的太陽雨大抵就是如此罷,雨只是下了一陣便停歇了下來,此時若是再加上彩虹,那定然是一幅人間妙境,可惜,今日卻是沒有彩虹出現。
在忙碌的日子中,下雨往往是那些整日忙忙碌碌之人休閒的好藉口,可以坐下來喝喝茶,或者與老婆嬉鬧一番也是別樣的享受。
雨後的官道上,靜得出奇。
踏……踏……
一陣馬蹄聲突然響起。
偶爾有幾個在軍伍之中退下來的老人,偏頭細細聽了一會兒,敲了敲手裡的菸斗,得意的瞥了身邊的老伴兒,自信滿滿地說道:“三匹馬,聽馬蹄聲音的重量,應該是兩女一男,沒帶什麼貨物,輕裝疾行。”
馬蹄聲很快就穿過村落,遠去了。
澹州城城門,一個士兵揉了揉眼睛,認真看清下面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三匹馬,三個人,兩女一男。
男的風度翩翩,一襲白衣勝雪,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寧靜悠閒。他的古裝真的好美,肌膚如玉,明眸皓齒,唇珠驚豔,眉眼間清淡冷冽,與身旁那兩個少女談笑間自帶著一股王子般高雅的氣質。
此男只應天上有,不經意間落入凡塵,卻讓人覺得美得如此夢幻!
他身旁那兩個少女也是極美,一人身穿藍衣,手持青鋼劍,另一名少女身穿紅衣,手握雙劍。
那藍衣少女看上去恬靜淡雅,那如煙波浩渺般的眼眸,一直落在那少年身上,紅衣少女則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是隔得太遠,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我乃司南伯之子範閒,開城門!”
八年時間轉眼成煙,在一路的奔波勞碌中,範閒已經由一個七歲的稚嫩孩童成長為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城門上那個士兵小頭領剛才還在好奇這是誰家少爺公子外出遊玩歸來呢,聽到範閒的名字,他先是疑惑的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司南伯是何許人也,城樓下這範閒又是何許人也,這下差點把他魂逗嚇飛了。
八年前,就是因為司南伯養在澹州的私生子範閒突然失蹤,澹州城官員全部被大換血了一遍,城主直接被鑑查院帶走,如今生死不知。
這小祖宗可終於回來了!
這些年鑑查院幾乎是把澹州幾乎翻了個底朝天,而且還是翻了好幾遍的那種。
澹州的官員這八年來就壓根兒沒睡過一個安穩覺,鑑查院來了,緊接著紅甲騎士也來,每年都會來上兩三次,最後不知怎麼的,禁軍也曾經來過一隊人,你說,那些官員能睡好嗎?
對於那個士兵小隊長來說,這次或許是一個獻殷勤的好機會,儘管對方只是一個私生子,但是據這些年京都的反應來看,這個私生子地位應該不低,至少可以幫助他離開城門這個鬼地方,於是小隊長屁顛屁顛親自跑去開城門了。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城門剛開,那白衣少年的馬已向他騰空踏來。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