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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沙發另一處落座,把剛進門時順手一接的酒杯放下,便抬手去按清明穴,散漫而憊倦。
謝歆跟著宋宴也有兩年多了,像今天這樣的宴會也經常跟著參加,她確實是上流社交圈的人,卻真真夠不上是他們圈裡的,因而跟宋其琛他們除了問好,也委實插不上話。索性她一向識趣,微笑著打完招呼,就去找別的富家千金交談。
宋其琛打趣:「最近忙著採哪朵嬌花?讓你這麼累?」
他側靠在沙發扶手邊,抬起眼皮笑了笑,「你說的是哪個「踩」?」
宋其琛笑得綿裡藏刀,碰了碰他的酒杯,飲下,便起身下了樓。
這種應酬,非必需,卻不可少,但場面還是得做足的。這些交際幾分真幾分假,有用或無用,真心或假意,彷彿一場描繪詼諧的假象,卻也讓人無法撕下表象不去逢場作戲。
宋宴不是今晚的主角,心安理得的坐在二樓「被應酬」,期間蘇望辰過來坐了一會兒又被人拉走,許是有人開頭,之後便有人絡繹不絕的過來打招呼,交談,碰杯喝酒,微笑,離開。
一樓。
伍爸帶著伍尋櫻和舒澄清剛到,禮儀小姐在前面引路,一進門,蘇、曲兩家長輩就來迎,伍爸笑聲洪亮,趕著道喜:「給曲先生和蘇先生賀喜了!」
「伍先生賞臉,裡邊請,裡邊請。」
伍家雖不在g城,但和蘇曲兩家都關係匪淺。早年曲氏投資失誤,加上次貸危機的影響,損失慘重,入不敷出。後來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全靠透過和伍家的溝通和運作,使曲氏收購的失誤專案成功出手,力挽狂瀾。
見面熟絡,長輩們打完招呼,正忙著舉杯寒暄。
長輩敘舊,同輩之間也忙著道喜,伍尋櫻笑顏如花,「恭喜兩位如願以償,結婚記得給我發請柬。」
蘇望辰笑著答謝,低頭去看懷裡的人,而懷裡的人端莊的挽著他紅了臉。
一個姑娘的臉紅,勝過世間所有的情話。看得出這兩個人,雖然是出於利益聯姻,但真愛無疑,讓人羨慕。
真愛?在這個圈子,著實少見。
舒澄清伸手將禮帽摘下,一張漂亮並鋒利的臉蛋出現,臉上的笑容疏離,卻不失禮,「蘇先生,曲小姐,恭喜了。」
玫瑰花分為很多種,工業時代的玫瑰泛濫,濃墨重彩的紅色絲絨玫瑰或優雅得沒脾氣的香檳色玫瑰,印象裡脂粉媚俗得極其沒有辨識度。
舒澄清有公認的好相貌,像是一朵濃鬱美淨卻讓人覺得疏離剋制的白玫瑰。花瓣下藏著一柄匕首,根莖中夾雜著來自泥土的髒澀,孤傲得一塵不染卻頹廢粘稠,美得讓人輕易不會接近卻又輕易淪陷沉溺。
蘇望辰看著她,有些意外。
倒是他身邊的曲小姐先反應過來,「好久不見,舒小姐。」
四個人又閒聊了幾句,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話題,很快他們就被其他客人叫走。臨走前,蘇望辰還提醒她們:「我妹妹應該在二樓偷懶,你們可以上去找她,照顧不周,見諒。」
舒澄清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
伍尋櫻今晚一身黑色抹胸長裙,貼身設計將她勾勒得性感大方,加上一頭金棕色的歐式大卷,更突出性感迷人的氣質。這人像美艷的花,往人堆裡一站,儘是招蜂引蝶,不一會就來了幾個人過來攀談。
幾番客套過後,舒澄清冷淡得沒了耐心,自己躲在某個人少的角落裡落個清靜。
等伍尋櫻好不容易脫身,發現舒澄清早就沒了人影。
「躲在這舒服啊,就會丟下我,我都被人欺負慘了!」
舒澄清是單手倚在沙發邊上靠著的,身子側了些,伍尋櫻一巴掌拍在她另一邊的臀部上。
舒澄清被嚇了一跳,「你這流氓性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