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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嶽平素最看不上對女朋友卑躬屈膝的男人,眼下卻恨不能再低聲下氣一點。
雖然沒有等到司夏夏的回答,傅嶽仍是去了浴室,浴缸於他來說一直是擺設,仔細地清洗過,又用近八十度的水整個燙了一遍,他才放洗澡水。
傅嶽走出浴室的時候,司夏夏還躲在被子裡,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你喜歡洗澡水燙一點還是涼一點?」
「你到門外面去!」
傅嶽說了聲「好」,卻站著沒動。
片刻後,司夏夏探出腦袋,看到傅嶽就站在兩三米外的地方盯著自己看,立刻又哭著鑽回了被子。
瞥見司夏夏紅彤彤的眼睛,傅嶽無奈又心疼:「我出去了。」
聽到門響,露出眼睛確定傅嶽真的走了,司夏夏才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相對於委屈,她眼下的悲傷更多的是來自於羞恥。
她一直覺得婚前行為很正常,情到濃時沒必要剋制。但是這僅是思想上的開放,而且前提是兩個人要互相喜歡。
何況司夏夏想都沒敢想把身體暴露在一個男人的面前,還是她喜歡的卻不喜歡她的男人。
而在今天之前,她和傅嶽根本是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的狀態。
因為她兩次主動親傅嶽,所以傅嶽才會以為她很輕浮,才會這麼隨便地對待她。
其實她連手都沒和旁人牽過。
在傅嶽那個年紀的人眼裡,發生關係或許只是稀鬆平常的消遣,可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她本該高高興興地和朋友們慶祝二十歲前的最後一個生日,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樣。
雖然是她先親先摸傅嶽的,雖然她也明白髮展成這樣自己也有的責任,可司夏夏此刻就是覺得憤怒,就是覺得傅嶽混蛋。
他都不喜歡她的,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司夏夏在浴缸裡泡到水幾乎涼透了才出來,期間傅嶽敲過一次門,說把浴巾搭在了門把上,她賭氣般地仍是用紙巾蹭了蹭,就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司夏夏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傅嶽果然等在了外頭。她長長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尚在滴水,眼白紅得像只兔子,嘴角委委屈屈地扁著,毛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瘦弱。
見她徑直往門邊走,傅嶽立刻擋在了門前。
司夏夏垂著眼睛說:「我要回家。」
傅嶽把她拉了回去,按到了床上:「你這麼出去會著涼的,把頭髮吹乾,我再送你回家。」
司夏夏倒沒反對,只是不肯理他。
傅嶽找來吹風機,坐到她身後替她吹頭髮。
吹了兩下傅嶽才發現她的衣服被沒擦乾的後背浸得濕了大半,便微微拉開司夏夏的毛衣領子,替她吹後背。
怕她被熱風灼傷,傅嶽用手擋在她的背上,司夏夏正彆扭著,很牴觸他碰自己,卻捨不得暖風帶來的舒適感,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安靜地坐著沒有吵鬧。
替她吹乾頭髮和後背,見司夏夏打了個哈欠,傅嶽試著問:「困了?要不明天再送你回去?」
冷靜下來後,司夏夏不願意讓傅嶽覺得自己矯情沒出息,便忽略掉羞恥感,剋制著不再亂發脾氣:「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送。」
傅嶽從衣櫃中找了件外套,不顧司夏夏的反對套在了她的身上,而後開啟門,送她回去。
一路上他將車子開得很慢很慢,然而司載陽的別墅還是很快就到了。
見司夏夏頭也不回地扔下外套推開車門逃回了家,傅嶽立刻開始後悔不該放她回去。
那句「我們在一起吧」他還沒說出口呢。
聽到樓下的動靜,給保姆放了假、獨自在家的司菲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