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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便搖搖擺擺走了,寶相妃茫然地站在一地賞賜中,喃喃道:&ldo;不是啊,明明是慕容翊,為什麼非要說是老二?&rdo;
&ldo;自然是因為他不想給我這個抬舉。&rdo;慕容翊在她身後懶洋洋笑道,&ldo;您哪,趕緊回來數銀子吧!&rdo;
&ldo;他為什麼不想給你這個抬舉?&rdo;寶相妃霍然轉身,&ldo;你哪裡不如人了?!還是你又不爭氣,功課本子上亂寫了?&rdo;
慕容翊笑而不語。
那倒也不至於。
王族子弟,是往一地君主方向培養的,功課好壞,又有什麼要緊?
倒是若出身本就忌諱,母族不得君心,母妃又是個不省事野心都寫在臉上的,這樣的女人生出來的王子,換他是大王,也絕不會放進繼承人名單。
更不要說因為那以男作女之事,父王一直隱隱懷疑他是個不堪的人,怎敢拿疆土冒險交付?
所以很早之前他便知道,自己的才能只能收入囊中,冒出尖來,人家不能用,只會嫌棄扎手。
到時候十七個哥哥,磨也磨死他。
然而他不想和寶相妃說這些,只抬手指了指院子上的匾額,笑道:&ldo;您哪,沒事還是多琢磨琢磨這個父王賜的匾吧!&rdo;
他長腿一抬,跨過滿地綢緞珠寶,施施然走了。只留下愕然又憤怒的寶相妃,茫然抬頭看向匾額。
兩個碩大的藍底金字,逼入她的眼簾。
&ldo;休心&rdo;。
一步,一步。
刀尖向前,人在後退。
持刀人始終隔著門板,不見其人。
門縫只得一線,鐵慈抬頭,隱約只看見一片火紅如焰,一雙灼灼的,烏黑的眼睛。
鐵慈空著的手微微一抬。
明明隔著門板,外頭那人卻好像能看見一般,刀尖再次往裡一按。
鐵慈不動了。
動的卻是丹霜和小蟲子。
兩人分立鐵慈身後左右,自從鐵慈遇險,兩人都沒發出驚叫,只在第一瞬間便站到了門的斜角。
鐵慈手一抬,小蟲子猛地跺腳,那一腳甚至在空中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破之聲,平素長相圓潤矮小的小太監,下半身竟然猛地漲大許多。
砰一聲,他的靴跟撞擊地面,青磚地面爆開,碎石飛濺中他原地身影不見,下一瞬又是砰一聲巨響,半邊門板嘭地炸開,留下一個人形大洞!
他生生撞出門板,反手就是一個擒拿!
另一邊丹霜原地未動,手中忽然閃現無數白光,那東西柔軟又流暢,嗖嗖連聲卷向另半邊門板,像沙堆無聲崩塌瀑布傾瀉而下,幾乎瞬間門板就碎成千百塊,再塌成一堆。而門板開始塌陷的那一瞬間,丹霜的身形已經鬼魅般到了門外,和小蟲兒一左一右,一模一樣一個反手擒拿!
兩人同時閃電般出手,堵住了對方所有退路,與此同時鐵慈也伸手,捏住刀尖,狠狠一拔。
那人此時按說只剩下棄刀對敵一條路。他也確實棄了,鐵慈手上一輕,刀已經奪了過來,但同時那人竟然順著刀勢,也撞向她的懷中!
撞過來的同時寒光一閃,竟然從靴筒裡又拔刀!
好迅捷的反應!好悍的人!
鐵慈猛抬膝,膝蓋和對方拔出來的刀相撞,竟發出鏗然巨響,火花四濺。
對方的巨力像山一般壓過來,鐵慈這樣經過打熬的身體,竟然膝蓋也一陣痠痛。
兩人瞬間如一對雕像靜止不動,僵持在了原地。
在眾人的眼力,飛身下壓的男子和仰首抬膝的女子,構成一幅力與美同在,殺氣共美妙共存的奇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