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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慈覺得頭痛。
但李小姐的傷心失望很快被一聲尖叫驅散,她撲過來,緊張地指著鐵慈的手腕,&ldo;血血&rdo;
鐵慈低頭一看,傷口不知何時又崩裂了,鮮血汩汩而出。
總是崩裂的傷口會很麻煩,衣服是不能換了,得先處理傷口,她示意丹霜,丹霜熟練地從懷中取出針線包,又開啟一個小瓶子,給針消毒。
李小姐站在三步遠的地方,駭然地看著,一臉心疼又畏懼的神情。
她不知道做什麼,倒是飛羽姑娘看了一眼,睨著那群發呆的人群,曼聲道:&ldo;愣著做什麼?趕緊打幹淨的水,擦洗的布,拿包紮的布帶來啊。&rdo;
&ldo;啊,啊,快點去拿!&rdo;
熱水打來,雪白的布疊了一疊,丹霜擦洗乾淨傷口,擦了一層師傅給的麻藥,飛羽姑娘興致勃勃湊過來,盯著裝麻藥的瓶子看了一眼。
丹霜拿起針線準備縫合,這是師傅教的傷口處理辦法,李小姐看起來又要暈了,鐵慈便嘆息道:&ldo;我等武夫,刀口舐血,沒得嚇著小姐,小姐還是暫避吧。&rdo;
李小姐卻不肯走,扭著手指站在原地。丹霜毫不猶豫,唰唰便是兩針,動作粗疏,針腳難看,李小姐倒抽一口氣。
鐵慈卻不以為意。她以前也有過撕裂的傷口,都是丹霜隨便縫,縫得和蚯蚓似的。也沒辦法,赤雪靈巧,卻做不來這事,以前還暈血,跟了她多年勉強好一點了,但這種重任還是無法承擔的。
鐵慈不以為意,有人卻看不下去了,李小姐顫顫半晌,白著一張臉,掙紮了好幾次還是說:&ldo;這要麼我來吧&rdo;
丹霜回頭看她一眼,一聲冷笑,當真將針線一丟,道:&ldo;來啊!&rdo;
李小姐臉更白了,倒好像她是被逼的一般,上前撿起針線,抖著手比劃半天不敢下手,漸漸又盯著鐵慈的手腕發痴。
那手腕雖然傷口猙獰,偏偏襯得周圍肌膚潔白細膩,腕骨精緻,小臂線條優美而不乏力度。李小姐看著看著,兩頰漸漸紅了。
丹霜卻看不下去了,伸手搶回針線,道:&ldo;小姐您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看男人的?&rdo;
李小姐的臉瞬間燒著了,期期艾艾捏著針線,眼看眼裡又要泛上新一波的淚來,鐵慈正在頭痛,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接過針線,嗤地一下便下針,那針下得迅捷又有韻律,起伏間手指幾乎幻化成影,簡直縫出了美感來,很快就縫合完畢,而縫合完的傷口,也同樣具有美感,更妙的是,鐵慈發現,她用最少的針便達成了縫合收緊的效果,不僅手巧膽大,顯然還聰明得緊。
她禁不住贊道:&ldo;想不到飛羽姑娘竟然這麼好女紅。&rdo;
飛羽斜睨她一眼,手指一彈,將針線彈回丹霜手上針線盒,另一隻手手指按著鐵慈手腕,來回摩挲,一邊漫不經心地道:&ldo;什麼女紅?我可沒學過。這麼簡單的活兒,看看不就會了嗎?&rdo;
鐵慈垂頭看自己手腕這位頭牌手指按在她肌膚上,來回緩緩摩挲,眼睛卻看著別處,好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幹什麼,這是摸寵物的習慣動作,還是個死斷袖?
不管哪種,都挺手賤!
她看看手腕,再看看飛羽。
飛羽的手指一頓,眼底露出一絲茫然,不動聲色拿開手指。又拿起那裝麻藥的小瓶兒,無師自通地給她抹了一層。然後手指一卷,非常自然地收進了自己的袖中。
赤雪忽然笑道:&ldo;哎呀,這瓶子飛羽姑娘小心拿穩了。&rdo;更自然地伸手一拉,就又把瓶子拿了回來。
當面被拆穿的飛羽,臉都不帶紅的,贊赤雪:&ldo;您真妥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