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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不走心的關切,誰知飛羽立即嚶嚀一聲,將小手指遞到她面前,道:&ldo;公子太也莽撞,人家手指都燙紅了呢!&rdo;
鐵慈順勢拈住人家手指,仔細瞧那根本看不出來的紅印,滿臉心疼,&ldo;啊,燙傷了嗎,我瞧瞧,我瞧瞧&rdo;
仔細看那雙手,沒有繭子,也沒有任何練武應有的痕跡。手比尋常女子大一些,但骨節分明,根根如玉,指節纖長,很漂亮的手。
飛羽大大方方伸著手,順勢把小手指一翹,曼聲道:&ldo;光說不練,那你給人家吹吹呀。&rdo;
鐵慈聽得她語氣中有調笑激將的味道。真的勇士,自然不懼美人的調情。她從善如流,笑道:&ldo;心肝兒,這便給你吹。&rdo;便湊過去,吹那淡粉色的指尖,卻見那指尖一顫,她一頓,忽然也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漫過全身,忍不住抬眼看飛羽。
此刻她坐在床上,飛羽一腿在床上一腿在床下,整個身體都傾靠向她的方向,她拈著飛羽手指,兩人近得呼吸可聞,彼此的香氣淡淡纏繞,她頭上的步搖珍珠垂落,癢癢地搔著她的鬢角。
兩人都定住,目光交視一瞬間,氣氛便古怪起來。
隨即飛羽便笑了。
莫名其妙。
人家不是兔兒爺,自己也沒有斷袖癖,這是在做什麼呢!
她一邊笑著,伸手一掐她臉頰,暱聲道:&ldo;寶貝兒,藥灑了,我去給你再熬一碗來。&rdo;
說完便一臉無事地收拾收拾走了。鐵慈看她離開,摸摸臉頰,心想自己這是被調戲了還是被調戲了呢?
調戲皇太女是什麼罪來著?
砍頭?凌遲?閹割?
正想著,忽聽外頭步聲雜沓,好像一大群人進來了,遠遠有人大聲命令:&ldo;所有人都出房來!官府查緝採花殺人大盜!&rdo;
夜色籠罩下的滋陽城,比尋常氣氛略顯肅殺,街頭巷尾多了許多巡邏哨,宵禁的時間提前,很多雜役提著水桶,將一張張告示貼滿牆頭,上面清一色的畫著鐵慈畫像。
此刻城門外來了一頂軟轎,前後騎馬跟隨的家丁個個神完氣足,精悍非常。
城門已關,這群人中的領頭人卻去敲側門,片刻後,側門破例開啟,將轎子迎入。
風將牆上新貼的告示微微捲動。
轎子經過側門時,忽然轎簾一掀,一隻手探出,掠走了告示。
告示畫得不錯,鐵慈於其上,一臉標誌性的雍容笑容。
&ldo;停。&rdo;
轎子立即停了。
&ldo;回去。&rdo;
片刻之後,轎子轉向,沒入城外黑暗夜色裡。
守城士兵莫名其妙地關上大門,咕噥一句:&ldo;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公子哥兒們啊&rdo;
轎子行出城門範圍,轎中人道:&ldo;棄了轎子吧,換一匹好馬來我騎。&rdo;
&ldo;公子,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忽然這麼緊急?我們又要去哪裡?&rdo;
&ldo;去海右布政使司。&rdo;
扶春樓頭牌飛羽姑娘,待遇不同尋常姐兒,一個人住一座精緻小樓,小樓位置有點偏,和其餘樓閣以遊廊相連。
此刻,一個矮個子黑衣人坐在廊邊,微微撮唇,一張嘴模擬出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
一個高個子抱臂靠著廊邊站著,皺眉看淡淡笑著,正在擦手指的盛裝女子。
&ldo;您這是又打算做什麼?&rdo;
&ldo;不做什麼,看看他的反應而已。&rdo;飛羽道,&ldo;你不覺得,他的身份和行事有點相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