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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那麼有本事能騙得了他們所有人?
那人告訴她重生,讓她回來待幾天,這說明背後的的確確是有那麼一個人存在的。
顧向言起身上樓,想要把事情問個明白。
推開門,臥室裡倒是比家裡其他地方都陽光,劉蘇捲了小半床被子睡得正香。小小的一團縮在裡面酣睡,安靜的有些不真實,他伸出手指去探她的呼吸。
感覺到她均勻的氣息,他恍然如夢,是活的。他突然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顧向言從後面抱著她,她有些胖乎乎的,抱著她感覺內心某處地方被填滿了一樣。
不管那人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現在只想和劉蘇重新開始。
突然被人抱住的劉蘇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往外拱,感覺像被人勒住一樣,無意識的嚀嚶,顧向言收的更緊。
劉蘇睜開眼,沿著這條胳膊轉身看過去,眨了眨眼。
&ldo;睡吧。&rdo;
&ldo;這樣我睡不著。&rdo;
他沒動,劉蘇只好伸出胳膊挪開他的,往前挪動身子離他遠了點閉上眼接著睡。顧向言看著自己被拿開嗎胳膊,又看了看她背過去的身子,悵然若失。
好像他們以前也是這樣的睡的,原來親密的改變,她也會不習慣嗎?
&ldo;蘇蘇,我們不離婚了。&rdo;
好像也無所謂了吧,她這麼想著,眼皮越來越沉沒有精神回答他。
有些事情是要經歷過才明白,有些東西總是失去後才覺得可貴。不說他對劉蘇是有感情的,那麼多年的陪伴一下子就分開,誰心裡也不會好過。
就像這幾天,她不在,他發現自己都沒辦法好好生活了。這幾年過慣了有她的日子,生活的每個細節她牢牢記著,每天工作回來都是輕鬆的。
太過輕鬆了。
他怨劉蘇是因為她打亂了他的步伐,他的伴侶應該是自己選擇的而不是被逼迫。
他是天之驕子,他有自己的安排,怎麼甘心被人擺布,即便是他的父母。
如果不是父母施壓,他未必不會心甘情願的娶了劉蘇。
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寫:&ldo;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ot;床前明月光&ot;;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rdo;
所有人都說他和楊路遙是同樣的人,是天生的一對,久而久之的接觸聽著那些話,他也覺得是。只不過誰也沒先開口,二人始終是朦朧的關係,後來父母給他壓力,他便放棄了楊路遙,於是更一直視楊路遙為白月光,求而不得,自始至終以為劉蘇就是那一抹蚊子血,礙眼。
可到頭來想,或許楊路遙本身就是白月光,卻不是他的,至於劉蘇……
不是硃砂痣,更不是蚊子血‐‐是心頭血。
如果他真的那麼喜歡楊路遙,排斥和一直被視為妹妹的劉蘇在一起,那無論父母怎麼施壓,他都不會妥協的。
他經濟獨立,又是獨生子,即使不娶劉蘇父母也不會說斷絕關係這種話,最多也就是嘮叨幾句。
很多問題是在他看完劉蘇的日記時想通的,她的日記,算是一種契機。
既然人回來了那就這樣過下去吧,即算是當時她真的簽了那離婚協議書他也未必會簽。自己看著長大的傻姑娘總歸是捨不得的,聰明點還好他也能放心點,可她就是……傻得可愛。所以每次她那樣看著他,乞求他,他總會心軟。
如果她求他不要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