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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是當他們進入房間,成謹卻已經在椅子上坐好,表情也已經輕鬆很多的樣子,顯然已經不太痛了。
成謹沉穩的朝小金和侍衛說:“我沒事,你們可以出去了。”
小金和侍衛相視了一眼,驚訝莫名的退出去。
成謹又朝趙瑟初伸出手,笑說:“我沒事,你可以過來了。”
趙瑟初搖搖晃晃的,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擔憂還是驚喜。
成謹忽然站起來走向她,一把將她橫抱於胸前,“瞧你弱不禁風似的,不如我抱你回床上。這樣讓人安心多了。”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為自己立即能恢復強壯感到驕傲的笑了笑。
趙瑟初望著他,欲言又止。
成謹溫柔的撥開她頰邊的髮絲,笑說:“看來,我這個頭痛的毛病,愈來愈容易控制了。不但沒有發狂,而且一下子就恢復了。”
“你又說那個字了。”她柔聲指責。
“好吧,以後真的再也不說了。”他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我們再繼續談一談長春吧。”
“好呀,可是要談什麼,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堂弟。”
“他也是主謀我上一次意外的嫌犯之一,不是嗎?”
趙瑟初意外的說:“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明月曾列了一張嫌犯的人名給我,大概是怕我失去以前的記憶,而給了想謀害我的人機會接近。”
趙瑟初咬住下唇,猶豫了會兒說:“可是我覺得他不像。”“何以見得?”
“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歹意,那他又何必幫我引見如素師太,好讓我能順利到你身邊。”
成謹沉思著。
“再說如素師太也說他不是那種人,你們家族的人,不都很敬重這位長輩,難道你不相信她?”
“聽說長春長得很像我的太祖父,也許她只是移情作用。”成謹突然說。
“你真的懷疑長春對你圖謀不軌?”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是嗎?我要是死了,將來皇上很有可能把親王的位置交給他繼承。”
趙瑟初遲疑了會兒,然後問:“這些觀點,是人家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想起來的?”
“當然是別人告訴我的,難道你忘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那麼,也是納蘭明月告訴你的?”
“是呀,她挺關心我的。”
“所以她說的話,你都信?”
成謹沉吟了會兒,然後說:“在你出現以前,我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分不清方向。總覺得四面楚歌,危機重重,可是我卻看不見敵人。是明月給了我一個輪廓,和一個可供提防的物件。”
趙瑟初心裡明白,納蘭明月是真的愛成謹,總不能因為是情敵,就否決她一切的苦心。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的是,納蘭明月會想盡辦法,保護成謹的安全。
“怎麼?你在吃醋嗎?”成謹笑說。
趙瑟初沉默的聳肩,不置一詞。
他攬住她笑著安慰,“放心好了,將來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第七章
一連飄了許多天的雪,把楓林小築妝點得好象遺世獨立的小屋,就連一干伺候成謹的人,也都儘可能留在前落的房舍,後院便成了只屬於趙瑟初和成謹的天地。
有時候他們在庭中,童心未泯的堆起大大小小的雪人——常使得夜裡巡邏的侍衛們,誤以為是可疑人物,而虛驚一場。
有時候他們會散步到涓絲瀑布的上游,從那裡俯瞰整個楓林小築和其周圍只剩下枝啞的楓樹,別有一番景象。
大部份時候,他們只是待在房裡,窩在熏籠旁邊取暖、看書、聊天,好不愜意。
像這樣的日子,趙瑟初想她一輩子都過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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